帶著這樣的念頭,夏皇讓身邊的太監劉碩開啟了木盒。
劉碩將那木盒之中的信件取出,畢恭畢敬的交給夏皇,同時他的目光在那木盒之中一掃,心裡頓時猶如被雷轟中了一般,整個人像是大冬天被一盆涼水直接從頭頂澆了下去,就連衣服都凝固在了原地。
夏皇從劉碩顫抖的手中將那書信一把拿了過來。
他不解劉碩今日怎麼看起來如此蠢笨,遂即將目光放在那書信之上。
看著姜凡親筆所書來來收取自己性命的書信,夏皇只覺得想笑。
半年之後才想來取朕的頭顱?你難道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用半年,朕便能將你的頭顱當球來踢,讓你小子好好嚐嚐忤逆了朕,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夏皇心中這般想著,再看著那書信,一時間竟沒有多少怒火充斥,反而只覺得好笑。
他甚至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金殿之中,那些文武大臣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夏皇笑的這般開懷。
可問題是,這木盒乃是肅山候姜凡送過來。
內裡裝著的可是肅山候的親筆書信。
真不知道肅山候在書信裡到底寫了什麼東西,竟然能讓夏皇笑的如此開心?
難不成,從一開始他們就想錯了?
夏皇對肅山候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
肅山候,甚至鎮國公,其實都是一直和夏皇站在一起的!
夏皇這是在用自己年邁昏庸的樣子再來迷惑大眾,試圖掩護肅山候的崛起。
現如今肅山候終於站了起來,再也不用他這樣掩護,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才會真正有書信上的往來,還會笑的如此開心。
滿朝文武心中皆是這個想法。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之前他們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之上,這時候對於夏皇,他們心中都滿是無比的敬佩。
好一個如此能隱忍的夏皇,好一個雄才大略,智慧超絕的夏皇!
若是一切都像是他們猜想中的那樣。
那這個看起來已經疲弱不堪的國度,其實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或許這一切陳腐的表象後面都是夏皇早就已經埋下去的棋子。
只等到夏皇一聲令下,整個大夏便會重新煥發出驚人的生機。
畢竟連肅山候都是陛下手中早已潛伏了十幾年的後手,那又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