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顧著她,答應她什麼‘交心’的話,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心腸,又何來‘交心’一說,即便他對她再好,她也絲毫不會領情,那根本就是她為了敷衍自己,弄出來的說辭。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早就應該像如今這般——
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堵住她的唇舌,佔據她心神,叫她再沒心思去想旁人,眼睛耳朵乃至整個心,都只有他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荷回方感覺到自己被皇帝嚇走的魂魄終於回到身體裡來,撿回一條命。
心跳、呼吸漸漸恢複正常,只剩雙唇和舌尖火|辣辣的發麻,還殘留著皇帝停留的痕跡。
她緩緩抬起頭來,見皇帝正垂眼望著自己,神色淡漠,彷彿方才親吻自己的人不是他一般。
“皇爺......”荷回努力尋回自己的聲音,“您這是做什麼?”
皇帝抬手去擦她的唇,帶著薄繭的指腹方按上去,荷回便忍不住‘嘶——’一聲,蹙起了眉。
皇帝將手收回來,淡淡道:“瞧不明白麼,自然是在親你。”
荷回當然知道,只是從未想過皇帝會忽然對她做這樣的事。
她還未做好準備。
她對男女之事所知甚少,親吻這件事雖然知道,可卻從未見過,更從未經歷過。
原來男女之間的親吻,這樣疼,像是要去掉半條命。
見著她臉上顯露出害怕的神情,皇帝眼底的沉鬱愈發濃厚。
同自己親近,就讓她這般難以忍受?
她想換成誰?
他的兒子?
皇帝蹙了眉,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待到她低聲喚他,“皇爺,疼。”方才回過神來,松開了手。
“慈慶宮的飯,好吃嗎?”他問。
荷迴心中一驚,看著他,忘記了反應。
見她呆呆望著自己,皇帝心中更不痛快。
上回汗巾子那事,她還會沖他辯白一兩句,如今聽他提起慈慶宮,她卻連一句話都沒有。
“朕問你話,為何不作答?”他聲音低沉,開口詢問。
“好吃。”荷回緩緩張口:“皇爺知道了?”
皇帝快被她這回答氣笑了,冷聲道:“宮裡的事,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
他松開她,一甩衣袖,走到不遠處坐下,淡淡道:“既然已經在慈慶宮用過膳,那朕這裡的東西想必你也不稀罕了,走吧。”
他要趕她離開,她自然只得聽命,然而荷回剛轉身走了兩步,手還沒挨著門框,便轉過身來,小心翼翼看著皇帝,道:“皇爺,民女這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