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給舒家清開了幫助凝血和減輕血壓的藥液、安排護士掛水,還開了下午拍片的單子,讓舒暉交了錢帶著舒家清去排隊。
安排完這一切,許醫生和一眾醫生、護士離開了病房,不算寬敞的單人病房終於重新恢複了安靜。
舒暉摸了摸舒家清的頭,此時的舒家清因為藥物的關系又開始昏昏入睡。他閉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蒼白又憔悴,彷彿一個玻璃人似的、一碰就碎。
“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舒暉坐在舒家清的床邊,雙手撐在床畔,背對著費騫問。
費騫話少,沒幾句就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講完了。
舒暉沉默地聽完,道:“等家清這邊穩定了,你陪我去學校,把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當面指認那幾個找麻煩的孩子。”
“恩。”
“你自己給老範聯系,讓他接你回去。”舒暉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扔在病床邊上的床頭櫃上。
費騫瞥了眼手機,站著沒動。
舒暉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身後的費騫有動靜,便有些不耐煩地偏過頭,目光淩厲地掃向費騫。
那道目光兇狠且嚴厲,別說一個8歲小孩了,就是一個大人,也會在這種目光的逼視之下心顫。
然而,費騫卻鼓起勇氣與舒暉對視著。盡管他面上還是一貫的冷淡神色,但緊緊握著的、小小的雙拳還是洩露了這個孩子此刻內心的不安與惶恐。
“我不走。”費騫執拗地說,“我想留下來,陪著家清。”
舒暉皺起眉頭,滿面疲憊:“聽話,我沒空管你。”
“我不需要你管!”前所未有的,費騫沒有對舒暉的安排表現出順從,他像一隻炸了毛的刺蝟,直直地豎起全身的尖刺,將自己密不透風地武裝了起來。
“我不會惹麻煩的,我會老實待著。暉叔,求你了,讓我留下吧,我想看著家清。”
舒暉站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費騫。高大寬闊的黑影漸漸將費騫籠在其中,費騫到底還是個孩子,饒是他內心再強大、再早熟,面對如山一般強悍的成年男子,他還是嚇得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你惹的麻煩還少嗎。”舒暉低著頭,冷冷地說,“我答應過家清,從此以後不再打你,但你不要再忤逆我的決定。否則,我就把你扔回費家,讓你爛死在那裡。”
費騫甚至不敢抬頭,他雙眼盯著自己面前的地面,竭力控制著不讓身體顫抖。
舒暉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現在聯系老範,他來了之後,你就老實回家。聽懂了嗎?”
“聽懂了。”費騫艱澀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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