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捧著舒家清的臉向上、令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認真道:“我說的就是真心話,只要暉叔成全,不論是哪種意義的成全,我都會感激他,感激他把這樣的你給我、感激他把我養大。”
“所以,別說是把我送回費家,哪怕是打我、罵我、讓我下跪磕頭,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因為,你值得。”
舒家清長大了嘴巴,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還是費騫先掐了掐他的小臉,然後笑著把他吻住了。
舒家清陷入到了柔軟夢幻的大床裡……
第二天,舒家清和費騫是坐地鐵回的家。
因為是工作日的非上班時間,所以地鐵上人並不多,舒家清和費騫上車之後都有位置,兩個人挨著坐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舒家清四下看看,發現他們這一節車廂裡除了他倆就是位於靠前位置的一對年輕情侶。
那對情侶坐在一起牽著手,可愛的女生靠在自己男朋友的肩上,撒著嬌說話。
舒家清也想那樣。
其實平日裡在外面,他和費騫都很注意,不會做出過分親密的表現。但是今天,也許是因為舒暉已經發話不會再插手兩人之間的事情讓舒家清心裡高興,他便很想跟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也表現的其他情侶一樣、可以放縱地膩歪在一起。
於是,舒家清就先是假裝若無其事地看了眼費騫搭在自己腿上的手,然後輕咳兩聲,伸手握住了費騫的手。
費騫原本直直地坐著,突然被舒家清抓住了手猛地一愣,隨即任他握著、寵溺地問:“怎麼?”
“沒事啊。”舒家清理直氣壯地一歪頭,就靠在了費騫的肩膀上,“坐累了,想靠我男朋友身上一會兒,不行啊!”
費騫勾起嘴角,眼睛裡的笑意濃到化不開:“當然可以,我男朋友想幹什麼都行。”
說完,還伸過另一隻手,勾了勾舒家清的下巴,小聲道:“好想吻你。”
“……”舒家清的臉一下紅了,他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店那張大床上發生的一切,然後耳朵也跟著紅了,“別鬧,這是在外頭!”
費騫也就是過過嘴癮,他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親舒家清。
“好,不鬧。”說完,費騫也動了動身體,調整到一個讓舒家清靠著更舒服的姿勢,然後也歪著頭,將面頰貼在了舒家清的頭頂。
“你知道嗎,我本來打算下學期開學去校外租個房子,把你金屋藏嬌藏起來的。”舒家清說。
“是嗎。”費騫配合地回答,“那我很期待。”
“哎,可惜了,我爸這次肯定還會讓幸姨跟著一起去。”舒家清不無惋惜地談起,“這樣我倆晚上、咳、都不方便了。”
“怎麼不方便?晚上你給我留門,我去找你。”費騫的聲音低低的、就在耳畔響起,搞得舒家清耳朵癢癢的,“做什麼都方便。”
“……”舒家清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若要論起耍流氓不要臉,他永遠都不會是費騫的對手。
但男人就是喜歡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掙個面子,即使已經成年的男人也還是有幼稚的一面,所以,舒家清不會讓話題停在這裡。
就在他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地準備說點什麼來扳回一城的時候,地鐵到站、車廂門開啟,一群穿著校服的初中生模樣的學生們三五成群地簇擁著、嘰嘰喳喳地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