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研究要是無意中透露,被人盜了資料或者毀了心血,那面臨的不僅是研究失敗,還有可能失去生命。”
哦,不一定說是因為沒了成果,boss一氣之下就會把人殺了。他在全世界建了幾十所大大小小的研究所,多的是好幾年或者十幾年出不來成果的。
實在浪費錢叫停實驗後,把人轉到另一個實驗組或者重新開啟新實驗的可能性更大些。都是難得的行業精英,只有他們想逃離組織才會被當作叛徒滅口。
有時候崩潰就在無止境的重複中得到了謬論或者心血被盜走,毀於一旦,自我結束了生命。
除了那些自願加入組織沒有道德的瘋狂科研者,多數都是被迫加入組織的普通人。不得不為組織賣命是一重痛苦,得不出成果是二重痛苦,真說不好人性在這個純白的空間裡是否會扭曲。
“我明白,他們的嘴都很嚴。”
他不該為難他們。像那種什麼標簽都沒貼的半成品,或許都沒經過臨床試驗,流出實驗室的事不一定研究員本人會知曉。
“有什麼疑惑可以找我,我比他們懂的更多。”少女倨傲地揚了揚下巴。
從小被譽為“神童”,連跳了幾級,十一二歲就上了大學,她有驕傲的資本。
但轉而她又帶著試探的語氣問蘇格蘭:“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不過你那個世界的雪莉?我還不夠聰明努力,所以你想找別人?”
她難得有能說話的朋友,並得到了能帶著姐姐脫離組織的希望,在心生雀躍之外難免表露了患得患失的情緒。
她羨慕另一個雪莉大學時就有交好的同伴,而現在才與蘇格蘭來往的自己是不是差勁了不少?
“怎麼會?你們都很優秀,志保,不要懷疑自己。你天賦異稟又足夠努力了。”
蘇格蘭第一次喚了宮野志保的名字,而不是冷冰冰的組織代號。
百般猜想與試探之下,雪莉真切地握住了遞來的溫情。
她低下頭用杯子擋住鼻腔湧現的酸意。
足夠優秀,但是卻被折斷翅膀,禁錮在一方寸井之地。這個詞語漂浮地存在於他人口中,她並感受不到。
按照以往的她,該這樣刻薄地回懟。
但是,那人接著說:“以後離開組織,你也依舊很優秀。不過希望那時候,你會有更多其他的事可以做。”
好像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咖啡都涼了啊!”蘇格蘭看著她嘴唇碰著杯沿,褐色的液體不再冒著熱氣。
“現在的味道剛剛好。”雪莉回答道。
“下次記得給我放糖。”
“你都找到糖了,自己放啊!”
“還是別人記在心上為我做的更好喝啊!”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