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看到你找別人了。怎麼,你又見到你的世界裡認識的人嗎?還是誰的研究對你比較有用?”眼前的少女雖然努力剋制住了臉上的表情,但是手上還是暴露出內心的緊張。
初見時,蘇格蘭對雪莉的態度並不算熱切。來回傳的紙條中,蘇格蘭雖然寫清楚了自己與另一個雪莉的淵源,但說服雪莉更多的是羅列了一項項合作的好處與利益交換。
雙方資源分享,互相利用,這比不求回報的幫助更令她心安。在組織長大的她並不認為世上存在無條件幫助的人,有也不會出現在組織。這一點她跟之前的蘇格蘭具有共同的認識。
那段時間兩人交流了許多,蘇格蘭也會定時回來,帶一些她想要的東西,告訴她姐姐和外界的訊息。而對方目前只是讓她專注研究,盡快做出一些成果,提升她在研究所的地位。
但是蘇格蘭最近不怎麼來了。是因為她的研究進度沒有讓他滿意嗎?要是她提出想多見幾次姐姐,蘇格蘭會同意嗎?
“你怎麼會那麼想呢?我與科研組唯一的交集就是你。”蘇格蘭邊說邊去飲水機旁重新倒了一杯水,順便從下面的櫃子裡摸出了一包方糖。
他就知道雪莉這次不放糖是故意的。
蘇格蘭沒說假話,上個世界他可不關注組織的事。所以他對每個小組所做的研究以及目前組織名下的醫藥公司並不清楚。
景光說荒井聰的女兒才八歲,卻被診斷出患上了難以治療的基因病,時不時會暈倒或者吐血。市場上能治療的藥有價無市,普通人根本無法承擔。而組織提供的藥卻恰好能緩和這種病情,所以荒井聰才會鋌而走險聯系組織。
荒井聰後來一直沒有找景光談論此事,不過他們不能任由此事繼續發展。
諸伏景光查出荒井聰洩露的是一批海運槍械的入港時間與地點。藥還沒荒井聰手裡,他們不能當場派人攔截。不過等槍械搶到後,雙方交易完成,蘇格蘭再來場黑吃黑,自然東西還是回到了警方的手裡。
期間,蘇格蘭搶走了還不願歸還。
“我搶到的就該歸我,白費力氣的活我幹了委屈!”本是在桌面上正經討論,蘇格蘭忽地跳到了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鋪滿紙張的桌子上。
“你這是什麼強盜思維?還給警方是物歸原主。”諸伏景光好笑地說道。
“你向著你們警方罷了。我就是個命苦的,給你白打工,落不到一點好處!你可以無私奉獻,可是我很自私。”
幹活之前蘇格蘭一口答應,搶回來了他開始耍賴了。
“與你無關的可以自私,是我沒有考慮到。那你說該怎麼辦?”諸伏景光無奈表示。
“平等交易,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
無限拉長的沉默之下,聽得一聲嘆息。
“在你面前,我似乎一無所有啊!”諸伏景光的目光溫柔地灑落下來。
“那還是欠著吧。你記得的吧,你已經欠我很多了。”蘇格蘭轉向了諸伏景光的方向,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他在背光的陰影下,而諸伏景光臉龐被光線偏愛著,發著光芒。
——如同與惡魔做著交易,欠多了就還不起了吧。那你的命,你的時間是不是都可以被我拿走?
以及愛。
諸伏景光答應後,槍械成功還給了警方。蘇格蘭也在那幾個外圍成員手裡拿到了多餘的藥,問清了藥品的上游來源,一路往上查。
藥物似乎就是從這個研究所流出來的。
“那你找別人做什麼?這裡的人誰都不願意透露他們的研究內容。”雪莉抱著雙肘,年紀輕輕就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