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無法做到了再說吧!”
時鐘指向晚上11點半,今天又是加班的一天。不過明天幸好是輪休,他也不是那種工作做到一半丟給同事的人,加班加點解決完,希望明天能度過愉快的一天呀!
拜託拜託,明天不會有突發事件找他!
果然,不論踏入社會之前是個多麼樂觀向上的人,持續的加班生活都會讓人厭惡工作。哪怕是諸伏警官也不例外呀!
收拾完一切,諸伏景光俯下身,貼近桌面,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擺在桌面上的玩偶。這是一隻圓滾滾又黑漆漆的毛線小貓,米粒大小的藍眼睛鑲嵌在臉上,“へ”字型的小嘴讓小貓看上屑屑的,臉頰上的胡須左邊2根右邊3根,還有一根大概是因為小貓賤賤的,所以製作者幹脆拔掉了吧哈哈!
諸伏景光用1秒時間猜對了小貓的身份,一點都不難呢!
松田陣平聽完誇獎後意滿離。雖然勾毛線這種工作重複而機械,完全沒有拆裝炸彈和其他電器機械有趣,但偶爾做點小玩意給朋友也不失有趣。
“那麼,明天,哦不,後天見啦!”
11月的深夜寒風交加,室內與室外兩個溫度。留在警視廳加班的不止他一人,值班電話響起,便有一些人拿起大衣與配槍匆忙出警。
這幾天,東京案件頻發,好幾個部門都連軸加班。
諸伏景光在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杯熱飲,而出門時天空已經下起了雨。雨水成串從屋簷處落下,玻璃窗上很快起了白霧。
比起擔心沒帶傘或許要等雨小了再回家,他第一個想到的事希望這場雨不會抹去一些犯罪證據。
掏出手機,手指不由自主開啟了電話簿。置頂的第一個號碼已成了空號。
zero一直沒有聯絡上,與之相關的檔案,生活痕跡也隨之被抹去。諸伏景光猜測他的幼馴染應該是去做臥底或者間諜之類的工作了吧。
彼時第四課面試他的長官也詢問過他是否有意願放棄自己的身份,潛伏在某些犯罪組織中當臥底。
若是換作警校之前的他再三思考後應該會回答願意。因為他和zero有著同樣甘願犧牲自我守護國家的理想。
但那時他不得不承認,他可能更適合當臥底的聯絡員而不是臥底搜查官。不僅僅當初答應過春日不會去當臥底,而且他要是臥底回了春日的組織……那就真成了烏龍。
另一方面,他也不是孤身一人,如今在長野當刑警的哥哥諸伏高明跟他長得很像,如果有人無意間見到哥哥從而懷疑他的身份,那不止是自己的臥底身份會暴露,哥哥也有危險。
再則,以他的性格是否真的能當好一個臥底?zero從小有一個強大的心髒,遇到什麼困難總能很快調節過來,用積極的心態應對。而他有時候看著若無其事,負面情緒的堆積一旦超過臨界點,他不確信自己是會先臥底失格還是自我了結……
這些特性,也是在與另一個自己相處時才發現的,就像是面對面照著鏡子,一個在鏡子內一個在鏡子外,生長環境不同,照出的底色卻是基本相似的。
看不到希望,麻痺不了內心。
如果不拉裕樹一把,他就會毫不猶豫奔向死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