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gi你真是……”松田連忙回了一個“馬上回來”的訊息。
重新從手機中抬起頭,沒有披外套的蘇格蘭肌膚被雨水沖刷著,泛著蒼白。
想起這個家夥之前還有胃病,向來對自己不怎麼好,松田陣平“嘖”了一聲,撿起雨傘,攬過他的肩膀讓雨傘都能遮住兩人。
“這件事回去再說!我可不想看到你生病!”
雨傘向蘇格蘭的方向偏了偏,松田陣平半個肩膀都被雨打濕。
——不管怎麼樣,我相信我一直相處的春日裕樹是什麼人。我有那麼好騙嗎?
蘇格蘭回到宿管房間後,怕生的小三花從紙箱裡浮出藍色水晶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看到是熟人,便壯大膽子爬了出來,往蘇格蘭腳邊蹭蹭。
他毫不理會,直接拿過衣服去浴室沖澡。
小貓跟到門口,爪子不住地扒著門。直到蘇格蘭拉開浴室門,小貓直接趴到蘇格蘭的腳背上,一步都不想多走了。
“你小子還挺會偷懶的?”蘇格蘭捏起小貓的後頸,將其拎到紙箱邊。
他開了一個罐頭,小三花立馬整個頭埋進了罐罐裡,失去了攀爬蘇格蘭小腿的興趣。隨後蘇格蘭又將買來的軟墊重新鋪在了紙箱裡,其他的貓糧與玩具也盡數放在了一邊。
這次他的狙擊槍落在了琴酒的保時捷內,蘇格蘭發去簡訊讓對方給他保管著。
琴酒:。
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都這般高冷,西伯利亞的寒風吹進了他的骨髓,卻鑄就了他鋼鐵般的意志。
還是年幼時可愛,第一次外出任務嘗試自己做飯時,那時還叫黑澤陣的少年把廚房炸了,兩人從濃煙滾滾中跳窗逃到屋外的草地上,黑澤陣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惱羞。
如今再也不會在琴酒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有點懷唸啊!
蘇格蘭的確也有幼馴染,但他與琴酒的關系永遠不會像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樣。
他與琴酒今日可以並肩作戰,明日卻能反目成仇,他們之間時刻能越過信任這條線,維持著岌岌可危的關系。
所以他才會對降谷零破防吧……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永遠可以相互信任。
樓外狂風大作,豆大的雨滴敲打著窗面。宿舍裡的燈電壓不太穩定,時明時暗。
諸伏景光洗完衣服正好看到洗完澡換了一身睡衣的松田陣平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往樓下走。
看上去不妙,不過他日常就是這副不好惹的樣子吧!不會又想找春日老師比劃吧?
真是精力充沛呀!
“喂!松田……”他想著要不喊住對方一起下去,正好去看看小貓的情況,松田陣平三步並做兩步,完全是飛下去的,聲音根本追不上他。
算了,晾完衣服再下去吧。
一分鐘不到,松田陣平已經從五樓飛到一樓。
他敲開門,眼見春日裕樹手託著下巴,坐在書桌前。那雙眼睛注視著狂風暴雨的窗外,像是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