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要先走嗎?”伏特加小心翼翼問道。
“不用。”琴酒點燃了一根煙,將車窗搖下一條縫。雨絲飛進了車內,繚繞的煙霧與之相撞,四下散彌。
“這裡有一隻老鼠。”
……
“小陣平,你在看什麼?”
馬路對面,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提溜著2袋日用品從商場裡出來。
萩原研二順著松田陣平的視線看到了一輛古董級別的保時捷。這種已經停産的車子能在路邊見到,並且保養不錯,坐在車上的人不是愛車之人就是有錢之人。
“上次不是錯覺,我真的看到了……”松田陣平呢喃說道,隨即將手上提著的袋子塞到萩原研二的懷裡。
“hagi,我有點事,你先回去!”
他說得急急忙忙的,沒待幼馴染回複就已經穿過馬路跑了過去。
副駕駛的人開啟門出來了,身材高大,肩寬腰窄。他頭戴黑色禮帽,黑色大衣之上披散著一襲及腰銀絲。
只多盯了幾秒,那人彷彿背後長了眼睛,朝著他的方向轉過了身。墨綠的狼眸掃過松田陣平蹲下身躲藏的車輛,有一種被發現的涼意席捲全身。
直覺告訴他不要直面那個人,他很危險。
可是,他要找的人曾經和這個男人坐在一輛車上,哪怕他並沒有完全確定,他也會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
銀發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朦朧的雨霧之中。
松田陣平沒有多猶豫,裝作路人,選擇跟了上去。途徑那輛保時捷,透過半透的玻璃,他暼見車子後座擺放著黑色琴盒,心髒急劇跳動了一下。
——和春日的那個琴盒差不多。不過,這是最基本的款式吧。
晃神之間,他一腳踩進一個積水坑,踏破水面就彷彿踩到了地雷,發出了爆炸般的聲響。
銀發男子停了下來,從腰間掏出一把槍。下一秒,子彈迸發,而松田陣平沒撐傘的那隻手腕卻更早被狠狠拽住,往牆邊一拉。
他被拉進了房屋之間窄小的通道,身前是冰涼的磚牆,身後是略有起伏的胸膛,手腕依舊被緊緊拽著,另一隻手卻繞過肩膀捂住了他的嘴。
松田陣平鼻尖敏銳地嗅到了身後人未散去的淺淡硝煙味,緊接著對方冷冷出聲:“不想死就不要動。”
松田陣平握緊了傘柄,青筋浮起。
這聲音……
蘇格蘭在感受到手下的身軀沒有掙紮的意圖,重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袋子,踏出了狹窄的通道。
“是我。”他對著不遠處的琴酒說道:“不要疑神疑鬼。”
不知琴酒有沒有信,那雙綠眸被雨打濕後顯得霧濛濛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小心那隻老鼠跑了。”
在蘇格蘭忍不住提醒時,琴酒終於有了反應,鼻腔冷哼一聲,轉身去追逐那條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