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他舔了下嘴唇,目光轉移到跟著進來的諸伏景光。
——記憶中,他的朋友都很喜歡諸伏景光做的飯菜。那好像是媽媽教過我們的,但是我已經忘記了。
——我忘記了父母,也忘記了媽媽做的菜的味道。
蘇格蘭垂下了眼,情緒微微有些低落。
“可以呀!老師如果允許我們開小灶加餐,那可太幸福啦!”
諸伏景光坐在了蘇格蘭另一邊,也將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諸伏景光敏銳察覺到了年輕老師情緒的波動,與幼馴染一唱一和,哄好了對方。
此後他推著zero出門,單獨為這個警惕性高的老師包紮。
毛毯挪開,蘇格蘭露出了筆直且肌肉線條分明的大腿。圍著大腿的繃帶被血浸透了。剪開繃帶時,有些皮肉已經黏連到了繃帶上。
“可能會痛。”諸伏景光輕聲說道。
蘇格蘭搖了搖頭。
他並不怕痛。
疼痛能折磨人,也能讓人保持清醒。
他清醒地看著傷口被撕開清洗消毒上藥,最後包紮,原來這不是夢。
他來到了諸伏景光的世界。
你好,我終於可以觸碰到你,我的另一面。
如果我藏起我罪惡的一面,你能接受我成為你最親密的人嗎?
眼瞼下垂,掩去滿眼的晦澀。
“春日老師,我發現你的膝蓋和我相同的位置上都有一顆痣,好神奇!”完工後諸伏景光的視線隨意落在了蘇格蘭泛粉的膝蓋上。
他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好奇地摸了摸蘇格蘭膝蓋上的痣。
“你說,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拖長了聲調,眼裡藏著一絲狡黠。
意味著?
蘇格蘭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難道諸伏景光猜出來了?
“你怎麼看起來那麼緊張,春日老師!哈哈!”他捂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