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是大腿上的。”諸伏景光的動作很熟練,他視線轉了轉,從一旁櫃子裡取出一塊毯子遞給了蘇格蘭。
“春日老師,你脫下褲子用毯子蓋住留傷口就行。”說完,他走到了簾子外給蘇格蘭留下了空間。
門外,降谷零剛好帶著午飯過來,諸伏景光帶著他去輸液室看望昏迷的同學。
“你剛剛在休息室那裡做什麼?”降谷零放了1盒盒飯在昏迷的同學床頭,又把另外1盒遞給了幼馴染。
袋子裡還有兩盒。
“我幫春日老師換藥,就是昨天送你和松田回來的那個老師。”諸伏景光接過後笑道:“剛好,還有一盒可以給春日老師。”
“等下,你們怎麼又碰到了?”降谷零眉頭皺了起來。
“是巧合啊!春日老師大腿受了傷,看起來有點嚴重。要是不管,腿可能會廢。zero,你是不是一盒不夠?要不待會我去食堂再打一盒。”
“不用了!”降谷零擺擺手,“這本來就是帶給老師的。既然人在這裡,我叫他出來吃飯吧!”
說著話,他撩開了簾子。
裡面的男人坐在床上,抱著雙臂單腳架在椅子上,棕色的毛毯蓋在大腿上,露出一截勻稱而結實的小腿。
沒看出來,這個宿管員平時還經常鍛煉。
“喲,降谷同學,來送飯了呀!”
男人挑了挑眉,語氣並不熱切。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把飯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所以你是腿受傷了不方便去食堂才讓我給你帶飯?”降谷零眼神瞟到宿管員身旁的塑膠袋裡瓶瓶罐罐都是藥,意識到他昨晚或許是誤會這個人了。
宿管員本可以如實上報他和松田打架的行為,但因為年紀相仿,饒過了他倆,還一路護送他們不被其他老師抓住。
保密的條件之一是讓他們當眾跳舞,這大概是因為自己開始耍小聰明糊弄對方讓他生氣了,當同期出個醜自然讓他們長了記性不再犯。
而讓他帶飯則是因為昨天受了傷,與其拜託學生幫忙,不如用交易的行為更能彰顯他的強勢。
嘁~虛張聲勢的大人!
“不是!”蘇格蘭瞪了他一眼並抱怨道:“誰允許你把早飯掛到我門口了?那冷硬的飯團根本無法下口!早知道我還是自己去買了!”
“好的!春日老師!”降谷零將飯盒放下時,看到病歷單上宿管員的全名叫春日裕樹。聽起來完全是和本人兩模兩樣的名字。
真希望本人也是盛開在春日裡的大樹,而不是匆匆忙忙進入冬天,枯敗而凋零。受傷了就好好養病呀!
“下次你想吃什麼都可以給你帶!你告訴我!”降谷零直接將手臂搭在了蘇格蘭的肩膀上,笑眯眯說道:“如果你想吃其他新鮮的,可以拜託hiro下廚哦,你們老師有自己的廚房吧!hiro做飯的水平可不差哦!”
不好了,這下真戳到蘇格蘭的心窩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