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迎了迎他,他跟暖暖主僕一場,暖暖並沒有怨恨他,她當然不會攔著二人見面。
暖暖看到他,只是虛弱的微笑致意。
恨倒不至於,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因他而死,總有一些怨的。
鄭垣沉默了下,把一百兩銀子放在桌子上:“你的賣身契已經給你了,我會讓管家寫信給老宅把你的奴籍給消了的,不在鄭府也好,自由自在,過自己的生活吧。”
他能做的都做了。
暖暖頷首:“我以後跟著江小姐做事,公子不必掛念。”
“這樣也好。”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鄭垣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逃了出去。
見了江嵐跟她道謝。
江嵐冷聲問:“暖暖犯了什麼錯?”何至於把人往死裡打?
鄭垣低下頭不語,他沒辦法母親的。
“你退親關一個丫鬟什麼事?”
鄭垣看著她,好半天艱難的開口:“我退親……都是為了……”
你。
江嵐心裡氣他們不把人當人看,暖暖也算無妄之災了。
她們警察抓了壞人還要給法庭審判呢,他們倒好,沒做錯事也能被人遷怒差點打死。
江嵐的語氣帶著嘲諷:“為了誰?別說為了我,我並不喜歡你。”
那天看到鄭夫人也算和藹可親,私下裡如此冷血武斷,令人不齒。
鄭垣面色煞白,他覺得這件事自己也很無辜。
江嵐跟暖暖並不熟,不過是幾面之緣罷了,即使不喜歡他,也不應該為了暖暖如此討厭他吧。
暖暖畢竟是自己的丫鬟,為自己捱打也是分內的事,他把她送過來治傷,為她消奴籍,給她銀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鄭垣薄怒:“是我唐突,告辭!”拂袖而去。
回到家,心裡還是憋著火,不小心踢翻了椅子。
暖暖不在都是怎麼幹活的!
椅子都放在門口邊,想起暖暖又是一陣子煩躁。
拂袖摔了一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