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眼裡含著感激。
江嵐沒有當回事,人命關天誰也不能放任不管。
“人沒事就好……你先養著吧,等鄭垣來了我問問他怎麼回事。”
怎麼把人打成這樣,丫鬟的命就不是命嗎?
即使是買來的,一個活生生會說會笑會思想,明明跟自己是一樣的人,下這樣的毒手會心安?
暖暖低下了頭,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複述出來。
她是有委屈的,含著淚惶恐解釋。
“江小姐,我真的對我家少爺沒有絲毫念想,我真的只把他當主子……”
“我信你,我之前就跟鄭垣說過,你眼神清明,心思很正。”
被人相信的感覺很好,暖暖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既然被打的快死了趕了出來,還把賣身契也給你了,以後就當是人生重新開始了。”
“嗯。”
“我會盯著鄭垣把你的奴籍消了的,以後你是去是留自己決定。”
“謝謝江小姐。”暖暖猶豫了下,“江小姐我能跟著你做事嗎?我看你們酒樓有女人,我什麼都能幹,我會……”
“可以。”
不等她說要江嵐打斷了她的話。
江嵐鼓勵的看著她,眼神溫和:“我這裡一直都很缺人。”
暖暖掙扎著下床,念念急忙扶著她,她堅持下床跪下:“謝謝江小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江嵐和念念一起把她扶回去,幫她整理了散亂的髮絲:“別想那麼多了,先把身體養好。”
念念一直稱她小姐,她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如今慢慢的大家都這麼叫。
她從來不提小新的父親,眾人只以為是提起來心傷。
這稱呼形成習慣也好,她有時候都忘了,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那廂鄭垣下午好不容易尋了藉口出了鄭府,確定沒人跟著,他帶著銀子急急忙忙來了江宅。
他來過幾次,敲了門,石頭爺爺給開了門,放他進去了。
石頭爺爺看了看他,對比了下之前來過的吳蔚:“還是那個後生好,黑,看起來牢靠。”
這個太白了,昨天那姑娘以前是跟在他後面的吧,都快被打死了,今天才過來。
鄭垣極少進到江宅裡面,宅子不是修的特別精巧,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自然美感,猶如粉黛未施的美女,清純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