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一怔,心裡暖了暖,他就說紀鴻鵠那個粗神經怎麼會想著專門蹲他。
“師父我是相信你的。”時忍冬低身,“不過呢,這……”
“師父,我想重考。”湛月清打斷他的話,故意加大了聲音,目光掃過屋內眾人——
“由杏林院所有考官出題,看看我究竟配不配得此位。”
堂中所有人都一頓。
“流言我聽說了,既然大家懷疑我的位置來得不正,那就重考給大家看。”湛月清擲地有聲:“由杏林院所有老師、考官隨機出題,當即就可以問我,這樣便也不存在陛下提前威逼利誘之事。”
窸窸窣窣的交談聲響起了。
時忍冬也驚得瞪大眼睛,連忙壓聲:“這可不行,你才多大點……”
“敢問二公子,”卻已經有杏林院的老師開口了,“醫者有言,奇經八脈,任脈的終點位於人之面目何處?”
“目眶下。”湛月清淡淡的道。
眾人見他神色不像生氣,便有更多老師按捺不住了,紛紛開始考校——
這二公子自入院後就屢屢打破常規,到底是真本事,還是裝模作樣。
“經脈循行,何種經脈會過氣街?”
“足陽明、足少陽二處。”
“今有兩個病人,濕邪與寒邪共犯,二種致病可有共同點?”
“有,易傷陽氣是為共同點。”
“什麼髒腑容易發生血虛病變?”
“心和肝。”
“何為心血瘀阻證?”
“心胸如刺如絞,痛有定處,瘀血內阻者舌紫暗,有瘀斑,脈澀。”
“醫館中有一人,突然心痛如絞,背痛徹心,形寒肢冷,面色蒼白,冷汗自出,遇風寒加重,脈或沉或緊,此為何證?”
“寒凝心脈證,應辛溫散寒,宣通心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