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槐燃合起掌心,將手裡的藥揉上了那道傷痕。
湛月清疼得眼尾紅了,撐不住了,直接收回了手,忍不住掙紮了下,卻被談槐燃用手肘輕輕壓在了他的腿上。
“好疼……”
談槐燃顧忌著力度,額頭微微滲出薄汗,沒注意到這場面有多曖昧。
帶著薄繭的手擦過少年後背。
“揉進去才好得了。”
聽他這樣解釋,湛月清耳朵反而更紅了,沒忍住說:“你以前也這樣騙我。”
談槐燃下意識反駁,“什麼時候騙你……”
他話音頓住了,顯然想起來了什麼。
高中畢業那一次,他怕第一次傷到湛月清,為此做了許多功課,還買了潤滑油。
本來他以為會是他主動教湛月清,溫柔小意的吻著親著哄著湛月清,他不想第一次是不好的回憶。
可那時喪母之痛令他意志消沉。
最後是湛月清自己在他懷裡拱火……
“……你還真不怕死。”想起往事,談槐燃氣笑了,“胡思亂想什麼呢?”
湛月清委屈的咬住他腿上的衣服。
怎麼就怪他胡思亂想了,本來這姿勢就很古怪。
談槐燃閉了閉眼,不說話了,繼續給他擦藥。
可湛月清的皮肉太脆弱,那道傷也確實疼,揉藥時,湛月清總忍不住發出嗚嗚咽咽的奇怪聲響……
談槐燃差點被他叫.硬.了。
“好了……”
談槐燃嗓音啞得不像話,給湛月清穿好衣裳,卻不敢抱他了。
簡直是酷刑!
後背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湛月清卻本能的和談槐燃撒嬌,偎進他懷裡,也不說話,一味的拱他胸膛。
他從小就這樣。
委屈了也蹭,高興了也蹭,就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