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歲什麼也沒說,只喊了一聲,“霍瑾年。”
這一聲的意思很明顯,讓他乖乖回去。
霍瑾年抱著媽媽脖子,不捨得松開,明亮的眼裡堆著霧氣,都要哭了,“我不要……”
姜綿見狀,哪裡捨得,“就讓他在這待一晚也不可以嗎?”
霍長歲看向她,“他夜裡睡覺喜歡踹被子。”
這點隨誰,兩人都很清楚。
姜綿說,“他和我睡不會……”
“霍瑾年,下來!”別說留他一晚,再者還要和她睡一塊,多大了心裡沒數,這下,霍長歲更是不鬆口也不鬆了。
霍瑾年被嚇得小身板一顫,頓時哭著把手鬆開了。
姜綿連腦子都沒過,緊忙說,“要不你也留下來,睡次臥,明天一早你再帶他回去可以嗎?”
這話一出,姜綿就後悔了。
腦子裡突然蹦出來四個字,引狼入室。
但霍長歲靜頓了一兩秒,卻說,“我明天一早來接他。”
說著,他轉身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姜綿倒是愣了一下。
門關上後。
下樓梯的霍長歲只覺得左耳嗡嗡作響。
他從姜綿和霍瑾年見面的那一刻就得到了訊息,他沒去打擾,等了一下午,直到登門見到姜綿的那一刻,心裡湧起的勁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他知道,她心裡在意的只是霍瑾年。
就像她口中說的,她永遠不會愛自己。
越想,心髒被蹂躪地血肉模糊。
走出去,準備上車,霍長歲卻看見了急忙趕來的宋鳶,阿銘開車,估計後座還坐著霍聿舟。
宋鳶推門下車的那瞬間,就與霍長歲的目光對視上了,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瞅了一眼穩如泰山的霍聿舟。
“不用看他,他沒和我說。”霍長歲替他說了一句話。
宋鳶還是先喊了一聲,“二哥。”
“其實,我覺得瑾年和姜綿待一起挺好的。”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霍長歲輕嗯一聲,“這事我會處理。”
宋鳶知道他這人不好說話,也沒再說下去,被霍聿舟帶上車之後,宋鳶立刻給姜綿撥了一通電話,怕她誤會自己給霍長歲透的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