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恬提起廠裡的流言,忍不住又狠狠咒罵起那群滿口謠言的人渣。
梁曉菊是個熱心腸,平時總會利用閑暇時間,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老年人。老人們的子女得知,都會帶著禮物上門感謝。
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件好事,在眾人口裡卻變了味。
老人的兒女到了有心人口中,成了梁曉菊勾搭有婦之夫的“鐵證”。眾人以訛傳訛,只想把梁曉菊徹底釘在恥辱柱上,沒有人在乎整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梁曉菊不是沒有嘗試向眾人解釋。
可眾人嘴上說著相信她,在背後裡,卻又會用更惡毒的語言來議論她。
“後來,曉菊就看淡了。她跟我說,反正她是做好事,她行得端坐得正,不怕有心人給她潑髒水。”
……
項恬跟梁曉菊做過一段時間的朋友。
很快,那些謠言也蔓延到了她身上。
廠裡的很多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項恬願意跟梁曉菊做朋友,肯定是等著梁曉菊也給她介紹駢頭呢!誰讓她倆天天打扮得妖妖嬈嬈,勾得男人的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她們身上。
項恬磨了磨牙根,丹鳳眼裡流露出怨恨的情緒:“女孩子愛美難道是一種罪過嗎?大城市裡的女學生都穿裙子穿小高跟涼鞋和絲襪,為啥我跟曉菊不能穿?為啥我們穿的好看,就是為了勾搭男人?”
當某一次,又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她和梁曉菊是蕩.婦後,她徹底忍不了了。
“我把說這話的人壓在地上,扣花了他的臉,還拿起熨鬥,說他再敢當著我的面放屁,我就把他的舌頭燙得這輩子都說不出一個字。”
項恬回想起自己的做法,至今仍覺得暢快,“從那兒以後,廠裡再沒人敢議論我了。不過,他們還是會議論曉菊。”
她想替梁曉菊出頭。
可梁曉菊卻攔住她,說自己不在意這些,不希望項恬因為自己,跟廠裡的同事都處不好關系。
於是項恬勸梁曉菊,說那群人欺軟怕硬,梁曉菊可以像自己先前一樣,當著所有人的面撒一次潑,那群人肯定也不敢再說她。
梁曉菊搖頭拒絕了。
梁曉菊從小到大,連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又怎麼敢打人呢?
……
“後來,我想出了一個招兒。”
項恬看向秦葉,笑了笑,“我假裝跟曉菊絕交,還當著廠裡人的面,老是‘欺負’她。在他們眼裡,我倆都長得漂亮,應該天天互扯頭花才對,我們怎麼可能是朋友呢?”
於是,從她開始“欺負”梁曉菊開始,廠裡對梁曉菊的風評開始轉變了。
曾經罵過梁曉菊的人,開始變得同情她,還會在背後替梁曉菊偷偷罵項恬,以彰顯自己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