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點點頭,跟在徐離柏身後走出廠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徐醫生似乎很生氣。
……
公安局裡。
項恬坐在大廳的長椅上,沖李全微微頷首:“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隨便問。”
李全有些為難地看向剛進門的秦葉。
按照他目前瞭解到的線索,項恬跟梁曉菊的關系可以稱得上勢如水火,根據正常的案件經驗,項恬很有可能就是殺害梁曉菊的真兇。
可項恬是個姑娘家家,李全不好意思開口說重話。
再加上項恬氣勢實在太足了,他不知不覺就被對方壓了一頭。
秦葉接收到李全的求救視線,走過來,不忘將手裡的外套遞給項恬:“這件外套,是你的吧?”
這件外套是檢驗科的胡軒剛剛交給她的。
說他們到現場看到梁曉菊時,她的身體上蓋著這件外套,應該是項恬給她蓋上的。
項恬用一件外套,為梁曉菊維持了最後的一點體面。
“是我的。”
項恬接過外套,重新穿在身上,半歪著頭看了秦葉好一會兒,才再度開口,“你人挺好。”
秦葉道了聲謝,坐在項恬旁邊,開口問:“你和死者梁曉菊是朋友嗎?”
項恬猛得縮回去端水杯的手,一臉驚愕地瞪向秦葉:“你在說什麼?!!全紡織廠的人都知道,我倆關系很糟糕,都知道我嫉妒她,討厭她!”
秦葉盯著項恬,對方不自覺地躲閃開來,不想與她對視。
“我剛剛聽徐離柏醫生說,梁曉菊曾經深夜帶你去醫院看過病,她親口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項恬終於點了點頭:“是,我其實和曉菊是朋友。”
……
梁曉菊是項恬見過最美好的女孩,她善良、漂亮還很熱心。
她從進紡織廠的第一天起,便打心底裡喜歡梁曉菊,想要和她成為朋友。
可是,紡織廠裡的“知情人”告訴她,梁曉菊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他們時常能看到,有不同的男人給梁曉菊送東西,也有被她勾搭的男人的妻子跑來廠裡找她,跪到她面前求她別再勾引自家的男人。
“他們放屁!曉菊根本不是他們口裡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