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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月色下,扎馬碼頭,三號倉庫。
沈婠停在門口,熄火,下車。
一個小弟聽見引擎聲出來迎她,畢恭畢敬:“沈姐。”
“裡面情況怎麼樣?”
“帶回來的那個人嘴硬得很,三哥還在審。”
“是嗎?”冷冷勾唇,沈婠入內,不過幾步就聽見三子的聲音
“說!你跟屏傢什麼關係?屏家嫡系的具體位置在哪?!”
“……”
“呵,還嘴硬?接下來可就不是兩鞭子的事了,當心你這條小命!”
“咳咳咳……”一陣低沉沙啞的咳嗽聲傳來,“你、知道屏家?你究竟是什麼人?!”
三子冷笑:“你搞清楚,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不對……”那人雙手被縛,渾身是血,但眼睛卻異常明亮,“屏家隱居近百年,從不出世,你不可能知道屏家的存在!除非……你是旁系的人!不不不……旁系嫡脈向來同氣連枝,不可能出現叛徒,至於你頂多算個逃奴!”
三子表情一凜,瞳孔驟縮。
“哈哈……咳咳咳……我猜得沒錯,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果然是個逃奴!”
“逃奴?”短促地笑了聲,“我特麼最討厭人提這兩個字!你找死”
接著,便是一陣慘叫和哀嚎。
沈婠踩著點出現,在男人被折磨得要昏不昏的時候,她走到三子身邊,站定男人面前。
那人本來已經意識模糊,兩眼呆滯,卻在觸及那身月白色旗袍的時候,猛然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你究竟是誰?”
每個字都和著血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