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貝奧武夫的眉頭皺緊了,因為下一秒,在流動的燈光中,在光線的陰暗中,他忽然從那張溫柔的笑容中看到了一張猙獰殘忍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個站在笑容背後磨牙吮血的惡鬼!
貝奧武夫嘴角崩出一抹不屑,緩緩轉過身體看向佇立在身前,除了老的頭髮發白之外,毫無特色的上杉越。
“這就是你們的真正實力了嗎?”貝奧武夫緩緩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盯著對面的上杉越。
“昂熱怎麼派出來這麼個蠢貨?”上杉越疑問的看向對面的源稚生身後的櫻,“去告訴輝夜姬,讓他通知昂熱一聲,我今天就把這傢伙給廢掉,讓他趕緊派點有眼力見的傢伙給這傢伙收屍。”
上杉越看見對面這個傻大個的一臉傲慢就來氣,老子在自己家還不擺這幅臭臉呢,你個外來蛤蟆,竟然在老子面前擺嘴臉?!
老子要打得你媽媽都不認識。
“呵。”貝奧武夫好像聽到什麼極為可笑的笑話一樣,“給我收屍?上一個這種大話的人已經被我殺死在了一百年前。”
“呦,這麼老呢,怪不得脾氣比昂熱那老傢伙還霸道。”上杉越讓人脫掉自己身上的披風,晃動著手腕便邁步上前。
他太想戰鬥了,尤其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自從那位黑暗的至尊幫自己解決完身體的病症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比之前還要恐怖,那是一種身體被注滿充盈的感覺,
他雖然不明白王座侍從這個身份到底代表著什麼,但是這個身份帶來的力量確實震撼的上杉越好久都沒有徹底緩過神來。
甚至他一度膨脹的以為自己能夠去抗衡巔峰的白王,那種浩瀚宛如海洋一般的力量,堅固如山嶽一般的防禦,他絲毫不吹牛的說,當初那個八岐大蛇,他現在一個手能打五個。多了就數不過來了。
但憋屈的是,這幾個月的時間,他空有一身力量卻一直都找不到發洩的地點,雖然自己的兩個兒子源稚生和源稚女一樣成功注入了龍血,成為超脫混血種的生物,
但是上杉越發現他們和自己依舊存在一定的差距,這種差距讓人很迷糊,就像一個薄膜,邁過去就是巔峰,邁不過去就是低谷。他可以輕鬆面對兩個人的聯手進攻。甚至還能騰出一隻手賣拉麵。
他懷疑這和那個王座侍從的身份有關係,
但是不敢肯定,因為同樣是具備了王座侍從身份的繪梨衣就和不一樣。
因為她能一根指頭秒掉自己。
上杉越回憶著那天的輕輕揮手就將整個海面切成兩半的恐怖場面,他一輩子草泥馬加起來都沒那一天的誇張。
為啥同樣是侍從,咱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所以上杉越懷疑這不是侍從的原因。
但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那顆沉寂幾十年躁動的心終究還是需要宣洩。尤其是當面前出現一個豐滿胸大的傢伙時……
現在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正好是他宣洩的豁口,是需要他揮動長槍征服的領地。
上杉越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一股強大得令人窒息的氣場在他肩膀之上緩緩凝聚成型,那彷彿是一頭盤踞的白色大蛇,狠毒,兇戾的鋒芒順著那金黃的黃金豎瞳緩緩朝著周圍蔓延。
貝奧武夫好像也被再次激發了身體的戰鬥意志,渾身上下不曾恢復的白色龍鱗隨著他的呼吸上下交合,發出金鐵碰撞的鏗鏘脆聲。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那逐漸被上杉越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一層層白色的細密龍鱗竟然也在飛快的生長。
“龍鱗?!”貝奧武夫眉頭一皺。
“傻大個,你很意外?”上杉越盯著瞳孔略微朝內收縮的貝奧武夫,嘴角咧動。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抽出了腰間的菊一文字則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