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了,他從沒有為一件事這樣煩‘亂’和難以決斷過,‘亂’麻地作風也徹底變了。
假鳳虛凰?這場婚姻是一場‘交’易?這樣猜測可能是對的,可儘管如此,他還是不能容忍蟲蟲嫁給別的男人,理智上清楚的事,心卻不能釋懷。
但,真的要跑去讓她為難嗎?讓她所有地努力化為烏有?
“你要保證她不會傷到分毫,假使到了最危急地時候,你可以做任何事,後果全由我來承擔。”過了很久,他才一字一句的蹦出話來,感覺已經把蟲蟲‘交’到了西貝手上,自己的心空得沒有底。
“我保證。”西貝鄭重承諾。二人相‘交’多年,彼此一個眼神都可以互相信任,何況如此。
“只是今後我全心守護蟲蟲,就不能幫你了。”西貝接著說,“六道目前實力對比是四比二,加上一個深不可測地天帝宣於謹,小‘花’,你的局勢並不佔優。好在,魔道有馬小甲和暗處,他們都是大才,足可以幫你。”
“你呢?不拿回人道之王的位子嗎?”‘花’四海心緒紛‘亂’,但好歹可以正常思考了。
西貝笑了起來,“你如意算盤打得好啊,小‘花’。如果我是人道之王,六道實力對比就是三比三的平手之局。不過北山淳不動蟲蟲,我就不動他。當不當人道之王我無所謂,但這要看你們倆怎麼選,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你知道我怎麼選。”‘花’四海沉聲道。
要救出他的前世之妻,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可能要打贏一場真正的戰爭才行。基於這一點,他需要很多的助力。可是聽西貝的意思,可以用正統的北山王位來換取蟲蟲的平安,那麼他願意捨棄獲得人道幫助的機會,只要她沒事就好。其他的,他自己可以解決,就算實力處於下風,他一樣可以贏!
“即刻就啟程,我要你先到北山王宮中埋伏,確保她的安全。”
“我也會說到做到。”西貝站起身來,“我雖不濟,暗中做護‘花’之人還是沒問題的。北山淳沒撞見我最好,倘若不幸遇到,那就是我和他攤牌的時候。蟲蟲也許是北山王妃,但究竟是北山家哪個男人的妻子還要看我的意思。”
“我派些人跟著你麼?”
“人多容易洩‘露’行跡。”西貝道,“北山王宮外的結界我會破解,如果真到了兵戎相見的那一步,我會用紙鶴通知你,你即刻派兵,咱們先收服了人道再說。”
‘花’四海點了點頭,然後回手一吸一甩,那對一直放在桌上的水心絆立即飛了起來,一半落到了他的掌中,另一半落在西貝的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大口血,疼得他“啊”了一聲。
“你幹嘛打我?”他漂亮狹長的眼睛瞪了起來。
“這水心絆是一‘陰’一陽兩個部分組成,‘陰’的吸了人的血就可以和陽絆傳音。有了這個,你可以隨時找我,不比你那破紙鶴管用?”‘花’四海看著自己掌中的陽絆說。
當時‘陰’絆吸蟲蟲的血根本就是預料不到的奇怪事,而吸西貝的血則是受他法力所催。他不能拿前世之妻的法寶去和今世心愛的人聯絡,但是他可以和西貝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