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多麼不願意,‘花’四海只能獨自忍耐著,一言不發,中,等待著蟲蟲成為北山王妃的那一天,把她的生命和安全都‘交’在了西貝手上。
送西貝離開那天,他大醉。
千年來第一次,一個對自己苛刻嚴峻、意志頑強到冷漠狠決的人屈服於了情感的控制,可見他的心痛到了什麼程度,雖然他沉默著。
看著他醉後都仍不肯吐‘露’心事、只喃喃念著蟲蟲名子的模樣,西貝長嘆一聲。經過了千年,經過那痛苦的重生,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為了完成前生的約定而存在,而是為了等待蟲蟲的出現,好填滿他的心靈。
可是無能為力的又豈止‘花’四海而已,他也一樣。這段仙魔之戀如此真實而堅定,沒有任何一絲容別人‘插’手的餘地。他能做的,只有守護而已。
但當他這邊順利的潛入了北山王宮,蟲蟲那邊卻又出了狀況,就在她嫁人的前一天,‘毛’驢突然跑來對她破口大罵,說她拐帶了純情少男心,利用九命為她剷除異己。
這指控太嚴重了,蟲蟲上前揪住驢耳朵,大聲道:“別來惹我,正煩著哪!你明知道我叫九命來雲夢山是為了他好,是為了幫他,你這麼指責我最好有證據,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讓你後半輩子就在無休無止的拉磨中渡過!”
“我當然有證據。”‘毛’驢理直氣壯,“不知道你迫於什麼壓力答應了嫁給北山淳,可是心裡又惦記著那個魔頭,所以利用九命對你的‘迷’戀。讓他為你去刺殺北山淳。來一招釜底‘抽’薪!我怎麼阻攔也不濟事,你要毀了我妖道嗎?你這麼狠毒嗎?這是為你師父和是為你的情人踢去絆腳石?!”
蟲蟲一聽這話,顧不得被無端指揮,立即跳起來問,“九命他現在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他去找北山淳了!”
蟲蟲二話不說衝去‘門’,朝著天‘門’派的客居而去。
北山淳提親地舉動很突然,同時還帶來了聘禮和司禮官,顯示出他志在必得之意和急於即成事實地想法。而蟲蟲也覺得在師父的監控下進行婚禮比較踏實,所以婚期定於明天在雲夢山舉行。天‘門’派大部分人不知情的人為此歡欣雀躍,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蟲蟲與‘花’四海有情。嫁於北山淳有多麼的不情願。
兩天來,蟲蟲為了躲避那些向她道賀的人和力圖勸慰她的人,呆在自己的房間不出來,此時很沒有形象的提著裙子狂奔,遇到的人沒有不詫異的,而且也沒有一個人攔得住。
北山淳就在客居佈置結婚禮堂。雖然明知道這場婚姻是一場‘交’易,還表現出很欣喜地模樣。蟲蟲厭惡他的虛偽,從沒踏足這裡一步,現在卻直闖了進來。
“蟲蟲,何事驚慌?”北山淳柔聲問,夕陽映照下的臉俊帥絕倫。炫目的如同天使。
人都說相由心生。為什麼他長得那麼具有欺騙‘性’,七竅玲瓏相,卻潛藏著那樣‘陰’沉狠毒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