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很沉的樣子,不過在白沉香手裡卻輕如樹枝一般舞動得虎虎生風,禪杖前端的九連環散發著白光和哧哧的聲音。隨著這破空之聲越來越大,沙山上的那些巨大的符咒開始震動,彷彿活了一般,連帶著地面也微晃了起來,看來像要地震。
天空中,咕嚕嚕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好像有火車經過,又像是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聲,可是除了那朵還在翻滾的蘑菇雲,什麼也沒有出現,連雲彩也沒有多出一絲。
“師兄,師父要用天雷劈什麼?”蟲蟲悄悄問燕小乙,此時大家都緊張的注視著半空,倒沒有人注意到她。
“天雷是會勾動地火的。”燕小乙沒有回頭,簡略答道。
這話,蟲蟲倒是聽過,不過她一直以為這是說男‘女’感情爆發,然後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意思。就比如她和‘花’四海
咦,怎麼會想起他?不能想!不能想!他們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仇人,她這小蟲被劈死還差不多。勾搭?不對,是勾動,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咕嚕嚕的聲音變成咔咔咔的了,血紅的天空中閃過一道道短小卻又極為耀目的銀‘色’閃電。這些閃電散佈在天空的任何一處,慢慢向中間匯聚,逐漸凌駕於那朵火雲之上。
像做早‘操’一樣比比劃劃的白沉香突然收勢停住,把手中的無雙杖猛擲了出去,剛好越過墨武的頭頂,‘插’在沙地之中,杖前端的九連環發出嗡嗡之聲,與沙山上的符咒呼應著,似乎在為天雷指引方向。
不到片刻,天上就和開了鍋一樣,雖然依然晴朗,卻給人馬上就要天塌地陷之感,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一道張牙舞爪的閃電劃過天際,瞬間把那個香案和香爐都擊得粉碎。
“偏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音未落,第二聲雷響傳來。
腳下一鬆,蟲蟲差點滾下沙山,幸好燕小乙抓住了她。就見第二條閃電從半空中紮了下來,穿過那朵蘑菇雲,透過那條已成筆直之勢的光柱,一直到冰寒籃上方才停止,把整個烈焰一分為二。
這不過是瞬間即逝的事,但那一直在光柱中竄來竄去的神劍殘片卻似乎被巨大的力量擠壓了一樣,驀地被掀到了火雲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白沉香見狀再不怠慢,急忙收回無雙杖,沙山的符咒不再抖動,天上的雷聲也像完成了任務一樣漸行漸遠,而所有的人全部抬頭望向那條雲。
蟲蟲有點近視,除了看得到火氣翻滾得越來越‘激’烈外,什麼也看不到。再看看周圍,年輕弟子也大多面‘色’茫然,只有白沉香和幾名師叔師伯級的人物面‘色’變化萬端。
“已經到了焰心,怎麼還是不熔?”一名師叔說。
白沉香沒有回話,眉心皺成一團,內心的焦慮和煩惱可見一斑。
“我聽說但凡神劍鑄成,都需要劍主之血‘肉’,卻邪劍會不會個可憎的楊師伯又發話了,話音未落,蟲蟲就感覺無數道寒光掃到自己身上,所有人都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她全身發冷,整個人處於木僵狀態。
劍主的血‘肉’?不會是要拿她祭爐吧?!哪有這樣的,過河拆橋,唸完經就打和尚!要跑,快跑!可是為什麼‘腿’就是動不了呢?只能盯著白沉香看,生怕他一點頭,她就會立即被扔到那團火裡去,屍骨無存。
白沉香臉‘色’複雜的看著蟲蟲,眼神中糾結了太多的東西,其實不過是遲疑了幾秒鐘的時間,但蟲蟲卻感覺有幾個鐘頭那麼長,那種等待宣判的感覺難受得要死。好在白沉香還算有良心,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