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
周宴卿見他一副閒閒打量的樣子,氣不要一處來,抬腳狠狠踹了他一腳,把那鄭遠險些踢下榻去。
鄭遠嘶嘶兩聲,倒也不好為難他,便又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有些……只怕你還不願,她也不願。而且此乃下下策,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周宴卿看他一臉鄭重,也知此法可能的確不可為,沉吟片刻,方問道:“是什麼辦法?”
鄭遠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堅定,暗自嘆了一口氣。女人嘛,哪裡沒有?
哪樣的女人找不到?環肥燕瘦、端莊妍麗、活潑嬌俏、掌家理事、才氣詩氣……憑他周家的財力,要哪樣的女人找不到?就不信沒一個可心的。
卻竟是偏偏看中一個成過親生過女的婦人,嘖嘖。
不過鄭遠也不忍看他那副心焦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道:“若你真的非她不可,又肯為了她舍下大片家業,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那便死遁了去吧。唯此招了。想你身上銀錢也不少,腦子又好使,又捧了大把金銀,在別地也不是不能東山再起。只不過,怕那喬氏不願。為了你她便要一輩子都困在內宅裡了,又要躲躲閃閃地過日子。當然如果顏家沒有步步高昇,反而被貶斥,削職為民什麼的,你二人倒是能苦盡甘來,撥雲見日。”
周宴卿聽完鄭遠此法,側過身子仰倒在羅漢床上,久久不語。
鄭遠斜眼看了看他,也陪著他靜靜躺在他身邊。二人倒是難得地平靜。
片刻後聽得有人抬步進房,有細細女聲道:“爺,廚下已是備好了酒菜,不知是不是要現下就讓人端上來?”
鄭遠抬身去看的時候,周宴卿也朝那出聲的女子望去。
柳媚娘容顏喚發,嫋嫋婷婷地站在那裡。
簪釵玉環,錦緞加身,紅狐狸做的大氅披在身上,端得好富貴。許是養得好了,面容比之前所見更要靚麗幾分。
那柳媚娘見周宴卿朝她望來,便施禮說道:“妾見過週六爺。”
周宴卿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眼裡一片複雜。
若是他不那麼自信,早早使了手段,讓眼前這人勾住那嶽仲堯不放,憑嶽仲堯把恩義時刻掛在嘴上,瑾娘如何不能早早得了那和離書?
若是瑾娘早些得到和離書,他也有時間籌劃他們倆的事。二人遠避西南,生兒育女再歸來,母親看在孫子孫女的份上,必也會過瑾娘和顏悅色幾分的。
如今悔之晚矣。
鄭遠看他緊緊盯著柳氏,心裡多少也知道周宴卿心中所想。柳氏與那位喬氏的瓜葛,他自然瞭解一二。
見周宴卿不語,便衝柳媚娘說道:“你出去吧,讓人把酒菜送來,此處不需人服侍。都讓人下去吧。”
柳媚娘應了一聲,又抬頭匆匆看了那二人一眼,便款款出去了。
鄭遠拍了拍周宴卿的肩膀,無言地安慰了他一番,便拉著他坐到房中圓桌旁。
片刻後,那柳媚娘便領著好幾個丫頭婆子把精心調整制的酒菜送了上來……
周宴卿在鄭遠的這處外宅呆了數天。直至周老太太派人來把他喚了回去,說是要準備年裡祭祖之事了。
周宴卿這才登車回了周府。
ps:
對不起親們,失言了。還有一章,可能要過十二點之後了,親們明日再看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