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說,我啊,曾經是個罪犯,現在被官家恩旨特赦,這個好訊息都還沒有通知父母親呢;而且我現在雖然做了開封府斬妖房的推官,卻還沒立功,事業正在起步階段。
我是個求上進的好青年,這個時候怎麼可以耽於酒色呢?所以謝謝您啦,我得回去啦。
這段話擲地有聲,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正能量滿滿,令人聞之動容,自慚形垢,‘才子們’一個個心靈被洗禮,對包正油然生出敬佩之情。
其實包正說了這麼多,就是一個意思:
老子可不是許仙,沒這麼重的口味。
素安居士亦莊亦諧,可儀態萬方也可嬌媚百狀,倒是讓人看著流口水,可包正是什麼人?如何看不出這位女大儒其實才是個真正厲害的角色。
儒門的女人都是大老虎,別看她眼前像個小貓咪,天知道會不會突然翻臉吞了你?
身處人神妖魔並處的世界,只有不停提升自身實力才是最聰明的做法,怎可耽於女色?
誰都別想迷惑我,我要求上進!
“大郎,真要走啊?”
別說白玉堂無法理解,就連一向還算穩重的陳三都有些不捨,替包正感到可惜。
牛大剛卻是哈哈大笑,連連拍著包正的肩膀道:“好小子,好你個包大郎、包文直!老牛我果然沒看錯人,什麼花魁不花魁的,大丈夫當趁時而起,建功立業!”
“日後青雲直上,做了比海大人還大的官兒,還怕會沒有嬌妻美妾?”
別看人家是個粗人,話說得竟是極有道理。
看著包正一行轉身離去,知客堂內的‘才子們’或覺慚愧、或受鼓舞,或感無味,也紛紛告辭離開。
青兒柳眉倒豎,蓮足跺的樓板‘蓬蓬’亂響,怒道:“他......他怎麼敢!他怎麼可以這樣?氣死人家啦!”
五百年的蛇妖也還是個小女孩兒的脾氣,被男人如此當眾‘拋棄’,哪裡能吞得下這口腌臢鳥氣?
本姑娘這麼美,你眼睛瞎啦?
望著包正離開的背影,李清冥卻只是輕笑。
“青兒你也無需著惱,看來真是我們輕看了人家呢......”
“這位包文直可不簡單。經過今晚這場‘婉拒花魁’的戲碼兒,只怕不久就要揚名汴京,從此不僅有了文名,還有潔譽......”
青兒餘怒未消:“但是他好可惡啊,簡直比那個聖手書生李尋歡還要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