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不負老兄一身才華。”
“……”
伊摯挑了挑眉,對蹇渠所言不置可否。
雖然伊摯在路上,也知道姒伯陽大敗吳軍,將要以大勝之勢,一統會稽氏族,延續三萬年前古越道統,開國建基。
可是,對於姒伯陽是否是明主,伊摯心裡還是有幾分存疑的。
哪怕姒伯陽大勢已成,又有蹇渠在旁竭力鼓吹,伊摯依然將信將疑,他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別人讓蹇渠看到的,自是讓蹇渠有些遲疑,
蹇渠說姒伯陽是明主,或許是因為姒伯陽不看出身,一手簡拔蹇渠,讓蹇渠從一介奴隸,一步成為山陰重臣,
對蹇渠而言,姒伯陽就是他的恩主。說是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正因為二者恩情太重,伊摯才不確定,反哺所言有幾分真實性。
說實話,伊摯若非礙於與蹇渠的情面,只怕早就舍了太末氏的那點家當,隱遁深山大澤之間。
君擇臣,臣亦擇君!
伊摯自視甚高,寧可閒雲野鶴,在鄉野中自在逍遙,也不願依附於庸碌之君,為其爪牙羽翼。
這是伊摯與蹇渠的不同,蹇渠苦等一個進身之階而不可得,所以對姒伯陽的知遇之恩,異常的珍惜。
而伊摯精研兵家之術,手握防風氏神骨,有著足夠的籌碼,無論在哪都是座上賓,自然就有著對旁人挑剔的底氣。
蹇渠吃了個軟釘子,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不管怎樣,我還能害你不成?”
“這麼多年的情分,我害誰也不能害你啊!”
“你是不會害我,可你安的什麼心?”
伊摯低聲道:“會稽一統,吳越必有一戰。就是吞了吳國。吳越之後,三苗、曲國也不會看著越國發展壯大。”
“這是四戰之地,不用想,都知道到時會有多少場血戰爆發。在這個時候,你把我拉上山陰氏的船,我可要謝謝你了。”
蹇渠呵呵一笑,道:“不用謝,不用謝,咱們誰和誰,這都是我該做的。”
伊摯默默的搖了搖頭,目光投向車外,看著車外經過的風景,目光中夾雜著少許複雜。
“哼……你也別和我打馬虎眼,咱們在馬場啟程的時候,可是都說好了,要讓我看過那位之後,再決定去留。”
伊摯道:“要是那人真是個明主,我伊摯自當俯首稱臣,可要是個虛有其表之輩,你也不要怪我,不給你臉面。”
蹇渠回道:“合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