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伯陽高舉照膽,強烈的劍意,彷彿一輪烈陽升起,異常的耀眼奪目,道:“我要盡誅呂氏,殺盡呂氏賊子。”
“此次所得,田土宅邸,珍器美人,我姒伯陽分毫不取,盡予諸位!”
“殺,殺,殺,”
再次聽到姒伯陽的許諾,數十萬大軍的眼睛都紅了。
田土、宅邸、珍器、美人,這些在以往,都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如今卻又那麼的觸手可及。
山陰氏本部兵馬還好一些,經過姒伯陽這些年的變法,山陰氏戰兵受惠耕戰體制,也都是見過世面的。
可山陰氏之外那十幾萬兵甲,卻從未享受到耕戰制的紅利,大多都極其窮苦。對於姒伯陽許諾的財帛,更是想都不敢想。
因此,在姒伯陽做下許諾後,這些甲兵計程車氣,一下就提到了頂點。
某些窮到身無分文,只有一條爛命要去搏一搏的人。再一次聽到姒伯陽的許諾,不覺喘了兩口粗氣,眼睛幾乎冒著紅光。
這時候,不要說姒伯陽只是讓他們打諸暨,就是姒伯陽現在頭腦發熱,帶著他們去打吳國,這群人也會嗷嗷叫著衝上去。
打不打得贏是一說,可是這幾十萬人計程車氣,確實是被姒伯陽推上了頂點。
“殺,”
“攻破諸暨,”
姒伯陽長劍一揮,各氏族的首領、大將,率領各路大軍轟隆隆響應,幾十萬兵甲一起行軍,磅礴的血煞氣機近乎於沸騰。
數十萬兵甲的煞氣,極端的強橫。作為執掌二十萬兵甲的存在,姒伯陽一聲令下,恍若排山倒海之勢,與元神完美契合。
這一刻的姒伯陽,簡直就是一尊至強地仙。本身就是大地遊仙之道的極致,再有兵家大勢傍身,實力之恐怖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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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暨城邑,
官邸大堂,十數位呂氏宗老、數十位家臣坐在堂中,一個個神色各異,目光飄忽的看著呂因寄。
身為驅狼吞虎之計的執行者,呂因寄此時的聲望,已然蓋過一眾宗老,話語權甚至比白禮這位原首領寵臣,還要重一些。
若非姒伯陽來勢洶洶,一副誓滅諸暨的架勢,只怕此時的呂因寄,在眾位宗老、家臣支援下,已穩穩坐在了呂諸位置上。
“幾處要道,都沒有姒伯陽行軍的痕跡。但幾十萬人進入諸暨,不走大道,還能走狹小的小道。這不可能,沒道理啊……”
呂因寄坐在上首,一手撫著案几,眉頭擰在一起,反覆的看了幾遍後,將剛剛到手的軍情,放在案几表面。
“怪哉,”
呂因寄抬頭,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道:“姒伯陽的那幾十萬人,難道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咱們調遣精銳之師,駐紮在那幾處進入諸暨的必經之路上。正常情況下,姒伯陽的人馬應該已經與咱呂氏刀兵相見了。”
“可是,那是正常情況下,現在……可不是正常情況!”
呂因寄嘆了口氣,道:“二十萬大軍,至今音訊全無。倒是咱們把守在山間要道上的人馬,喝了這麼多天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