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紀頷首點頭,低聲自語道:“我如何不知來日方長,可是呂諸被姒伯陽斬後,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姚紀了,就怕時不我予。”
“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姒伯陽,看看他到底什麼情況。”
姚紀幽幽道:“如果,有可乘之機,還是趁早將此子除去為好。”
“此子不除,必為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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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外,臨時營地,
就在姚紀心生殺念那一刻,冥冥之中,自有感應,姒伯陽心神莫名一動。
“哼……”
正與麾下親宿談笑的姒伯陽,面色當即一變,腰間照膽劍錚的一聲,彈出鞘外,就要急射而走。
姒伯陽伸手按住劍柄,劍光一閃,開口道:“回鞘!”
咻——
劍光就這一來一回,一絲清亮的寒意,在地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長達二三丈的劍痕。
這還是姒伯陽喝止了照膽劍,他要是中途沒有喝止,讓這一道劍光疾射出去,其威勢更是不可想象。
眾位親宿突逢變故,一個個都面露驚色。鐵牛上前問道:“主君,您這是……”
姒伯陽抬手止住鐵牛的話頭,嘴角浮現冷笑,道:“都說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這話不假!”
對姒伯陽所言,徐崇若一點就透,拱手道:“主君,您說的可是上虞氏?”
姒伯陽淡淡道:“這個時候,除了一個姚紀之外,誰還能這麼念著我?”
如此近的距離,再加上煉氣道修行注重天機,而且姒伯陽修為還遠高於姚紀。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雖有戰場煞氣遮掩,也沒多少作用。以至姚紀這頭殺念一起,姒伯陽立即就能察覺。
姒伯陽一感到殺念,下意識的想抹殺危險源。照膽劍與姒伯陽心意相通,便是察覺到姒伯陽的心念,這才出鞘露出殺機。
姒伯陽也是在照膽劍出鞘以後,猛地驚覺不妥,將照膽劍喝止後,收入劍鞘之中。
聽到始作俑者是姚紀後,鐵牛怒道:“什麼,竟然是他,咱們辛辛苦苦的,北上援軍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老東西。”
“如今大敵已去,這老東西還想對咱們下手,他也不怕崩了他的大牙。”
聽鐵牛直呼姚紀為’老東西‘,徐崇臉色一變,連忙喝止鐵牛,道:“鐵牛,不要說了,那人再有不是,也是主君的岳父。”
說完鐵牛後,徐崇轉而向姒伯陽,拱手道:“主君,鐵牛是直腸子,沒什麼機心,絕不是有意冒犯主君。”
“還請主君不要放在心上,鐵牛那憨貨,只是因為太過憤怒,這才口不擇言,此為無心之失。”
徐崇可不是鐵牛,或者說除了鐵牛之外,其他幾位親宿大將都知道輕重。哪個敢當著姒伯陽的面,喊上虞首領為‘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