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蕪啊,你說究竟是巧合呢,還是有什麼……”
凌蓮心吞吞吐吐,猶豫不已。
白清蕪看著夫人滿臉糾結的模樣,嘆了口氣,其實女人第六感很準,更何況夫人聰慧,也不見得就被矇蔽過去。
可夫人在逃避,她不願意相信,老爺能與自己的侄女產生什麼關聯。
白清蕪早些前,找到老爺書房中伺候的小廝,問了些話,原本轉述給夫人聽。
“凌表小姐經常出入書房,與老爺一談便是幾個時辰,書房重地有許多機密要務,就連夫人都嫌少踏足,凌表小姐實在僭越了。”
得知這段時日,凌溪月常常去老爺的書房調香,凌蓮心將手中的帕子蹂躪的不成樣子,內心也無比的慌亂。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怎能不讓她亂想呢?
白清蕪看到凌蓮心還在計較這件事,頭疼的扶額,隨後又走上前去。
“夫人我有一件事情不明。”
凌蓮心這會兒子正心煩呢,冷不丁地聽見白清蕪這般說話,不耐煩的詢問是什麼。
“夫人,你有所不知月見香是難得一見的極品香料,常常在達官貴族們招待客人的時候,拿出來品鑑,奴婢聽說黃金百兩才能夠買月見香,不僅如此,月見香的產量十分稀少,聽說只對達官貴族銷售,不知道表小姐又是透過何種途徑對月見香如此瞭解。”
凌蓮心忽地想起在宴會上凌溪月侃侃而談的場景,這不應該呀!
凌溪月出自商賈之家,這種燒錢的玩意兒,像凌家那種小門小戶是接觸不到的。
既如此,那她又是從何處接觸到的這些?
看到凌蓮心陷入沉思當中,白清蕪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唇角。
總算是讓她懷疑到了凌溪月的身份。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在這之前你先別走漏了風聲,派人仔細盯緊了溪月,若是她出了院子,去哪走動,幹什麼去了,全都告訴我。”
凌蓮心冷聲安排著。
將凌溪月一舉一動掌握在手裡,她心裡多少能安生些。
“是。”白清蕪應聲。
而凌溪月而這邊的凌溪月,在屋中對鏡描妝半個時辰,換上粉色對襟夾襖,把自己打扮得芙蓉粉面,打算按著與老爺的約定,去書房。
她卻瞧出了今日外頭的不尋常來,她出身暗衛,向來機敏警惕,哪裡會瞧不出,時不時走過來又走過去的眼生丫鬟婆子們。
她們手中沒有幹活計,就在那慢悠悠的來回打轉散步,還時不時的瞥向她這邊,留意著她動靜。
好啊,居然連監視都用上了。
凌溪月憤憤摔門進屋。
過了幾日,凌蓮心就把自己的弟妹請到了府上,雖然她一向瞧不起這個弟妹,出身不高,一幅勢利眼,處處討好自己的模樣。
等凌溪月的母親來到府上的時候,就像是進了大觀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