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殤輕嘆著,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憂傷,“我既來了,你陪陪我可好?”
“恭敬不如從命。”白清蕪痛快答應。
夜久殤使著輕功,帶著她離開國公府。
熟悉的春風樓,他們屏退鶯鶯燕燕,挑了間安靜的雅間,點了十多壇烈酒,瞬間酒香味蔓延充斥開來。
白清蕪拆開酒封,聞了聞酒味,挑眉道:“燒刀子?”
這酒,一罈便能醉。
夜久殤暢飲,眯著眼說,“怎麼,不能喝?”
白清蕪輕笑,她的酒量可謂一絕,“捨命陪君子。”
他從來喜怒不形於色,今夜卻心事重重,鷹眉緊鎖,臉上就差寫上四個大字,‘我很悲傷’。
不知,是什麼事能如此牽動他的心腸。
幾盞酒下肚,夜久殤再開口,頗有自嘲的意味,“你算我個酒肉朋友?”
聽到這話,白清蕪差點一口酒水噴了出來,她認真思索了會,“還真是。”
一起大碗喝酒,一起大口吃肉,簡稱酒肉朋友也確實沒毛病。
“其實想想,我也只有這麼一個可堪說的酒肉朋友了,官場上形形色色,爾虞我詐,多年來,身邊都沒有個能聊聊心事的人。”
夜久殤低聲感嘆著。
白清蕪表示理解,身在高位之人,高處不勝寒。
“你似乎有心事,今夜你與往常不同,一身孝服可是誰的忌日?”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眉眼間都帶著些許的頹意。
夜久殤半闔著眼,“我母妃。”
夜王殿下的生母?
白清蕪皺眉,想起原主腦海裡殘存的記憶,他生母好像是整個梁朝上下,不能提的秘辛。
陛下曾殺宮人數百,史冊撰寫,都將他生母的所有痕跡盡數抹去。
好像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