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正為與父親翻臉而煩心,又弄不懂之前白清蕪的深意,耳邊母親不停嘮叨,只為讓他傳宗接代。
每個人似乎都能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
他頓失了深聊的耐心,“母親,兒子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溪月既然是你喜歡的,我會納進門,讓她陪你就是。”
他草草往嘴裡扒拉兩口吃食,迅速起身,作揖,“兒子吃飽了,還有兵書沒有讀完,先行告退。”
凌蓮心見他剛剛還好端端的,這就發起了脾氣,不由得感到頭疼,嗔怪道:“這孩子。”
慕昭匆匆離去。
留下凌溪月臉色白了又紅,攥著帕子手足無措。
凌蓮心嘆了口氣,拍了拍凌溪月的手,安慰道:“慕昭這孩子自在慣了,有些話不用往心裡去。”
“知道了。”
深夜,廡房
白清蕪陪著二小姐刺繡到很晚,回來時娘和小凝兒都沉沉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的出門打盆水,打算洗漱。
卻看到樹蔭之上,有一道勁身影靜默立著,似是有一陣了。
白清蕪驚訝,小聲喚出口,“夜王殿下?”
他的突然出現,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夜久殤無聲落地,面無表情,嘴唇緊緊抿著,像是在剋制著某種情緒。
白清蕪這才注意到,他竟穿著一襲白衣,更加肅穆。
只有皇帝駕崩,皇子才能著喪服,這是怎麼了?
夜久殤沉沉開口,“好久你沒陪我飲酒了。”
白清蕪勾唇,“夜王殿下乃大忙人,怕是抽不出時間吧。”
他是梁朝的異姓王,大權在握,攪弄風雲,富貴無邊,她不過是一介丫鬟,出身卑微,小心翼翼,夾縫求生。
怎麼,都不能可能將身份差距這麼大的兩個人聯絡到一起。
夜王殿下有他的政事要忙,而她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