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場合被捕,屬實丟人。
可夜久殤不是在乎名聲的人,只是今夜是亡母祭日,他想飲酒以寄哀思,身邊難得有白清蕪,能懂他的心思,能慰藉一二。
可見,他連酒都喝不得安生。
“既然她這般為本王著想,本王也不好讓她背上個窩藏逃犯的罪名。”夜久殤起身,抖了抖袍子,“剩下的酒幫本王存著。”
他轉頭看向白清蕪,帶著微微感激,“待本王出來之日,再與你一醉方休。”
白清蕪起身,回禮,彎眉淺淺笑著,“阿九可別讓我等太久,再勾出我的酒蟲來。”
夜久殤吩咐女子,“你將她從暗道,送出去吧。”
女子稱是。
低頭領著白清蕪離開。
闔上門之際,她回頭望了一眼阿九,他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
女子手拿燭臺,領著白清蕪穿梭在擠澀曲折的暗道裡,時不時低聲提醒著,“姑娘注意腳下,別被絆著。”
直到路盡頭,女子用力推翻遮蓋在洞口的成堆雜草,拉著白清蕪的手走了出來。
這裡是一處緊挨著千春樓後面的庭院,因常年沒有人居住,變得雜草叢生。
“恕奴家只能送姑娘到這裡,這是院門鑰匙,姑娘趕緊離開吧。”女子說完,便匆匆的鑽回了暗道裡。
白清蕪將雜草重新覆蓋上去。
領她出來的女子教養得體,舉手投足間頗有些風範,足以窺探出,她在沒有進千春樓前,定是教養極好的閨秀,本可等在深閨中嫁人,卻一朝家敗,沒入妓籍。
明知千春樓的暗門出路,卻只能麻木折返,不是她不想逃,便是逃了,一介柔弱女子,身負妓籍,又能跑哪去呢。
這時,天泛起肚魚白色。
白清蕪抬頭望了望灰濛濛的天,拿著鑰匙剛從後門庭院溜了出去,她正發愁該如何回到國公府時,有道身影從天而降。
她冷不丁被嚇到,差點驚叫出聲。
“別怕,是我!”澤七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