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掃興的搖搖頭,“喝個酒都不得安生。”
白清蕪心裡暗暗感嘆:不愧是夜王殿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晾著禁軍們,違抗皇命,也只有他一人了。
她憂心的勸道:“阿九,別鬧到罪上加罪,可真順了害你之人的心思了。”
夜久殤不在意的勾起唇角,“在玩會。”
白清蕪:……好吧。
老鴇見禁軍們只敢亂汪汪,不敢做出什麼實際行動來,所謂後怕都是不存在的,她當即也不當回事了。
就當禁軍們不存在,旁若無人的繼續招呼著樂人們彈曲,舞娘繼續舞,姑娘們該怎麼伺候,該怎麼伺候著。
公子們重新醉在溫柔鄉,喝酒划拳摟著女人們玩樂。
但推杯換盞間,不禁按捺不住的眼神交流,紛紛猜測,夜王殿下究竟出了什麼事?
閒暇之餘,不忘再抬頭看看那群禁軍們,嗤之以鼻。
禁軍們被徹頭徹尾的忽視,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領頭的禁軍暗沉著臉色,想出一個對策,吩咐道:“你們團團將千春樓給我封住咯,連個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那就跟夜王殿下耗著,他們有的是時間。
等抓著了回去和皇上覆命,‘好好’將這段拘捕的事情詳細描述。
老鴇趁他們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時,偷偷到一處無人的死角,喚來最心腹的姑娘,低聲慎重的囑咐兩句,讓她從暗道小門上雅間。
樓上雅間響起敲門聲。
一道壓低聲線的女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奴家求見夜王殿下,是媽媽讓奴家來,有要事稟明。”
夜久殤讓她進來。
女子恭敬行禮,將話複述,“媽媽讓奴家送夜王殿下,從暗道出千春樓,媽媽願用全樓女子的項上人頭保證,絕對悄無聲息。”
夜久殤淡然道:“我何須逃?”
女子以臉貼地,悶聲言,“媽媽不想讓殿下在春風樓,身陷囫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