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二小姐回來了?
就算母親重傷在塌,主人來叫,白清蕪這個做奴婢的,也不能拒絕不去,正好藉機給娘正名,洗刷‘桃子’的罪名。
她只得囑咐小凝兒,“孃親有事要出去,”
跟著環竹去了水華居,不成想老爺也在,隔著厚重的門,都能聽到裡面訓斥聲,摻雜著幾道委屈的女音。
“老爺極重孝道,驟然婆母重病,心裡有火氣朝蓮心發,是甘願受著的,老爺可別憋著氣,再著急病了,可總歸也要聽蓮心一言。”
“下人來過護國寺,稟明瀾兒後,她就與我說,有事先下山了,我與明兒直到回家來,才知曉。”
慕明珠滿腹委屈,順著母親的話,爭辯了兩句。
門外,環竹遞給白清蕪一個眼神,“先候著。”
“行了。”再傳來老爺聲音時,顯然怒氣已減了大半,“我來只是想問清一件事。”
“繡房的管事說,衣裳布料送給母親前兩日,曾拿給你看過,是不是你當時沒注注意,觸碰時沾染上去的。”
凌蓮心仔細回憶,想起確實有這件事。
“我是洗過手的,更何況那天,我也沒吃桃子。”
慕正山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看她神態無虞,不像說假。
“那明兒呢?”
“我那天在屋裡看什麼……對,連環畫!”慕明珠表示,她就沒去過母親那,“且有奴婢作證。”
凌蓮心臉色微紅,低頭輕咳兩聲,明兒真是說話沒個避諱。
好在老爺,不知道是什麼。
“老爺如此問,可是疑心我?”凌蓮心身子一軟,跪倒在地,望向慕正山的眼神,透滿了濃濃傷情,“夫妻幾十載,老爺連點信任都沒有麼?”
“那蓮心還不如死了以證清白!”
當她是傻的,在這深宅裡熬了幾十年,是顆樹都成精了,知道枝葉往哪長。
能造成大面積紅疹,單單只是觸碰兩下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