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身邊貼身丫鬟,筠桃縮著身子,小聲回話,“夫人帶著兩位小姐上香完畢,又去後山賞花去了,夫人覺得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沒回……”
“放肆!”慕正山的火被點燃,暴怒出口,“婆母有疾,她身為兒媳竟有心情遊山玩水?速速叫回!”
白清蕪輔助郎中開的藥果然管用,不到半個時辰,老夫人轉醒,聽到身邊嬤嬤講述事情經過,她心裡清楚,不幹繡房的事。
老夫人虛弱的說,“把人抬出去吧。”
她信佛,不願見血腥。
周嬤嬤叫了幾個人,把趙菱送回廡房,給白清蕪偷偷塞了幾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
“藥膏好用,先止血保命,皮肉傷還得慢慢恢復,我去和繡房管事打聲招呼,什麼時候好了,再去做差事。”
白清蕪握緊藥膏,感激道:“若不是周嬤嬤,暗中施以援手,不然……”
“好了,不用說那些客套話,趕緊照顧你母親吧。”
周嬤嬤交代兩句,就回去了。
白清蕪將母親扶到床榻上趴好,找到繡剪,將衣服剪開,露出遍佈後背的可怖血痕,汙血暗湧而出。
白凝抹著眼淚,“外祖母怎麼了?傷的這麼重!”
“有孃親在,外祖母會沒有事的。”白清蕪強忍心底的痛,用白酒沾溼棉花,給傷口消毒。
趙菱被疼醒,渾身都在顫顫發抖,嘴裡不停呢喃著,“不是老奴,不是,老奴真的冤枉啊,求老爺饒命……”
白清蕪別過臉,強逼自己不要落淚。
在這個沒有人權,極重尊卑的古代,奴婢的命就可如此輕賤?
消毒過後,白清蕪讓小凝兒拿針線過來,“娘,一會兒要縫合傷口,沒有麻藥,且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她將棉布塞到孃的口中,將每道傷口縫合起來。
期間,趙菱痛醒了好幾次,小凝兒整個身體都壓在外祖母的腿上,防止她亂撲騰,再將好不容易縫合好的傷口崩開。
白清蕪把周嬤嬤給的藥膏,敷在傷口上,果真是極好用的,很快就止住了血。
趙菱沉沉陷入昏迷。
她還沒鬆口氣,就看到環竹撞開門,“快,夫人和二小姐叫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