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剪刀修剪,很快,將兩朵九瓣重蓮合併成一枝,長在一根枝蔓上,和真的並蒂蓮別無所差。
“哇,孃親真棒!”白凝眼睛裡閃著崇拜的光。
嫁接這種技術,雖不能成活太久,但足夠撐到老夫人過壽。
等吃晚膳時,趙菱疲憊的回來,看到屋裡水缸裡盛開的並蒂蓮,滿臉驚訝,“蕪兒真弄到了!”
白日裡,聽到別人人譏笑議論,說蕪兒放出大話,三日之內弄到並蒂蓮,簡直痴人說夢,她也擔心了好久,沒想到,蕪兒才短短半日就搞定了。
白清蕪招呼著,“娘快洗洗手,坐下吃飯吧。”
吃完飯,她給小凝兒哄睡後,叫趙菱去外屋說會話。
“小凝兒中了毒,儘早醫治興許還有治癒的希望,娘給我些銀子,我好明日去街上抓藥。”
趙菱一聽銀子,兩眼犯愁,支支吾吾的問,“需要多少?”
“不多,六兩吧。”
“六兩!”
趙菱低呼,別說六兩,現在六錢都難以拿出來。
白清蕪盤算著,“你我的月例一月各三兩,明日十五,正好是發放月例的日子。”
趙菱比較為難的開口,“你是不知道,我……我做壞了匹布,要罰沒月例的,可能湊不夠……”
“是罰沒,還是被別人吞了?”白清蕪戳穿她的謊話,“那些個腌臢婆,不僅吞月例,還剋扣吃食,你瞧瞧,桌子上可見一點葷腥?”
“我們就算了,小凝兒是要長身體的啊。”
因著趙菱被國公夫人冷待的緣故,府裡管著月例發放的張嬤嬤,是積年成了精的,見人眼色下菜碟,拜高踩低。
她們母女月例,大多被張嬤嬤收入囊中。
趙菱長吁短嘆,含恨道:“都怪娘無用!”
“明天我去找張嬤嬤說情。”白清蕪絕不會再讓娘和小凝兒跟著她受苦。
張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的奴婢,辦事麻利可靠,頗得老夫人信任,被提拔做了內宅管事,負責進項支出,日子久了,手腳愈發不乾淨起來。
趙菱是個怕事忍讓的性子,“你千萬不要惹出事端來。”
“知道了。”
第二日清晨,天剛亮。
白清蕪去的早,前面才排了十幾個人,便安靜等著。
輪到她時,張嬤嬤隨手抓了一把散碎銅板,往她懷裡一扔,連瞧一眼都不瞧,喊,“下一個。”
白清蕪沒有伸手去接,任憑銅板灑落在地,譏笑出口,“這些個銅板,外頭打發叫花子都嫌少。”
張嬤嬤覺得稀奇,平時連聲都不敢吭的她,今兒竟敢頂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