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衛聞言敢怒不敢言,各自分散了。
劉速狀似隨便挑了一個,實際早已找到了目標,他蹲下身摸索起來,那人一雙眼睛泛著紅,瞪得大大的,眼底全是不甘和怨恨,劉速被那雙眼睛看的煩躁,手粗魯的一抹,合上了那雙眼睛,他不斷在黑衣人身上摸索著,到後面甚至扒開了衣服,周圍人見劉速搜得那麼細,也不敢怠慢,紛紛扒開了衣服,場面一時看去有些羞恥。
“你們確定這些人死後再也沒有人來碰過?你們也沒有?”劉速越摸越慌,他猛然起身,發問道。
羽林衛被問得莫名其妙,齊齊搖頭:“慕王殿下和燕小姐連馬都沒下來過,我們都守在邊上,誰動了都看得到,也沒人來過,副統領是搜到了什麼嗎?”
“沒有,你們認真點,找到什麼馬上拿來給我看。”劉速掃視了周圍一圈羽林衛,眉頭緊鎖,眼底厲色不減。
沒有,怎麼會什麼都沒有?難道管這一片二支的頭沒來?劉速恍然,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錘定音。
對,沒來,一定是管這片地方的頭沒來,不然怎麼會讓慕王那個病秧子跑掉!
劉速越想越對,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頭上投下一片陰影,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劉副統領,這是怎麼回事!”
劉速駭然抬頭。
……
皇都明中客棧。
“這是怎麼回事?”當今皇后獨子,太子紀淵,看著眼前笑而不語的人,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王叔,您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在明中客棧暫做休息,不是僅僅為了跟淵敘敘舊吧。”
“的確不僅是敘舊。”裴屹已經梳洗過換了身衣服,他只是靜靜坐在那裡,周圍尊貴之氣卻絲毫不輸華服加身禮儀規矩做到一絲不苟的太子,“聽聞太子身邊有一人才,醫毒雙絕,我夫人為了保護我受了傷,本王想借用一下此人。”
紀淵聞言更是詫異:“是燕尚書府上的燕三小姐?”
“不然太子殿下以為我說的夫人是誰?”裴屹聲音含笑,目光十分溫柔綣戀,若是燕傀看到,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王叔看來很喜歡燕小姐,如此,衛漾。”見裴屹不是說笑,紀淵向外面喚了一聲。
一青衣男子在外敲了敲門,隨後走了進來,他半張臉都被一張蝶紋銀面具遮擋,唯一漏出的眼睛泛著病態的紅,時不時眨兩下,牽動了另一側的面部,看起來很是僵硬,他微微俯身行禮,“殿下,衛漾在。”
“你去隔壁廂房給燕小姐看傷,將你那些藥都拿出來,務必不留疤痕。”紀淵吩咐道,他眼眶深邃,五官俊朗立體,每次皺眉起來,眉目一近便是極強的壓迫感。
衛漾應聲:“是。”隨即轉身去了隔壁。
“王叔,現在可安心了?”紀淵稍挑眉,語氣中隱隱有絲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