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奇了,自己怎麼還在唸想那個男人?他有什麼好的?
人家已經貴為大離今朝國師,又是太后心中人,與蘇若若是同門前後級,被外傳“神仙道侶”之餘還是執柳宗名正言順的先生,怎是自己這落魄的前朝皇女攀得上的?
他現在或許還在日夜笙歌吧?
趙紅衣甚至念想起了林不玄剛剛入宮當夜自己將腳伸在他的面前命令逼迫的模樣,如今想來,自己的腳心上仍是癢癢的。
就是不知道林不玄將她置於什麼地位,是踩上朝政的墊腳石麼?他說的那些話,究竟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像是賭氣一般,紅衣殿下推開窗欄,將螓首探了出去。
而城外的男人依舊抬著頭,眸光與她相撞,素白的狐裘輕輕在雪風裡搖曳,他身下的白馬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
趙紅衣神色一頓,心中猛然巨顫,她掩了掩唇,情緒如潮海般奔來。
——
宮內的侍女很知趣地退散開去,點起了撩人心魄的涎香,輕煙嫋嫋,確實勾人。
“殿下別來無恙。”林不玄訕訕一笑。
趙紅衣眸光閃躲,她覺著面前這個男人有點兒生氣,但她又下意識擺自己這麼多年的架子,伸手撩了一下耳邊櫻色髮絲,聲音又回了清冷:
“你來尋本宮做什麼?不去與你的太后姐姐玩兒...”
她作勢念話還沒完,就見林不玄摸出了那一枚屬於自己的駙馬令。
“你...”
趙紅衣望著那枚熟悉的玉牌抿了抿唇,心跳微滯,下意識將手捏成拳,這是...退婚麼?千里迢迢來還駙馬令?本宮...
“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莫欺少女窮!”
趙紅衣咬著牙,伸手去捉那枚玉牌,然後林不玄手一抽,沒讓她拿回去,他笑道:
“駙馬令在本先生手裡,居然還敢不打招呼就亂跑?你個落魄皇女好大的膽子!跪下!”
(感覺要改)
(感謝孤獨一人命長終老闆的5000點打賞,感謝嘆隙中駒,慕雨微涼,一聲吼啊啊啊,問星君老闆們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