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燊看不過,抬腳一踹,踹在椅子上。那椅子踹離了幾米,田佩妮整個人撞到了牆壁上。
陸勳把椅子拉過來,跟著也踹在椅子的椅腿上。
咔吱一聲,椅腿斷了,田佩妮整個人失衡摔在地上,有些狼狽。
警員走進來,陸勳面無表情:“我們沒踹人,我們踹的是椅子。”
警員也知道這個女的實在可惡,就說:“這椅子確實質量不太好,換一把就行。”
陸勳和袁燊又威脅要在監獄裡好好“照顧”田佩妮。
可田佩妮依舊不為所動,說來說去,都那幾句話,眼見套不到證據,兩人也只好離開。
段肖白被架出去後,在男廁吐得昏天暗地。
腦海裡反反覆覆都是田佩妮那幾句話。
說把他女兒賣進了妓女窯子,讓她要被無數的男人……
段肖白一直哭,一直吐,吐到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江城的人都說,段家公子,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這一世無憂。
江城的人都說,段家公子,這輩子都不需要向誰低頭,可以活得肆無忌憚,想幹嘛就幹嘛。
江城的人都說,段家公子,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吃到生活的苦,真是讓人羨慕的命啊。
可外人卻不知道,這天,段家公子向一個低賤的女人下跪,在男廁裡吐到絕望。
在要昏厥的那瞬,他視線已經模糊了,卻死死地拽住陸勳和袁燊的手。
“不要告訴嘉禾真相……就讓她以為孩子死了。”
說完,段肖白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後,跟陸勳袁燊兩人,天南地北地發散人去田佩妮走過的地方找人。
江東也帶著一些比較厲害的人去了一趟緬北,但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日子一天天過去。
段肖白沒有告訴宋嘉禾真相,自己默默扛下了這個真相,自己默默去了田佩妮說的那些地方,還去了好幾趟緬北。
每一次去,都兇險無比,險些喪命。
他也救了一批失足少女,一些被賣過去的嬰兒,但唯獨沒有他的女兒。
江城人不知道的是,那個無憂無慮,沙雕活得自在逍遙的段家公子,一夜之間成長了,也不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