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和青木悠保持了一百多米的距離,但是這種距離在青木悠的速度下居然眨眼便及,這實在太駭人聽聞了,那麼,和他的距離是多少才算安全?
業魔這時從南境的軍隊中走了出來,他嘴角淌出一道血痕,身上的輕甲破損了十幾處,渾身是血,但大部分都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那些被他撞死計程車兵們的血,他正面接了青木悠迅雷般的一擊,雖然被打飛了,但居然沒有重傷,業魔的實力的確不可小覷。
業魔用左手抓住右臂,猛地一推,“嘎噠”一聲把脫臼了的右臂復位,復位時的劇痛也沒能讓他的眉毛動一下,他走到離青木悠二十多米的地方說道:“前輩,你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剛剛那麼多騎兵上前,你卻一步未移,我還以為你就打算站在那裡一直不動的,沒想到,你竟然會突然出手。”業魔神色陰沉。
“因為,我想趕在你們出手對付我之前我先出手打你們個措手不及,你們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對,就像你現在的表情一樣,”青木悠微笑著說,那笑容含著一絲譏誚。
“對了,對了,南境的主帥大人,在你正準備喊一句豪邁地口號衝向我的時候,卻被我像拍蒼蠅一樣打飛到你的軍隊裡,這種感覺,是不是和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呢?我真的很好奇啊。”青木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那美麗的笑容在業魔眼裡如此可惡。
業魔咬牙道:“我要,殺了你!”
說完,業魔全身雷和火的鬥氣爆燃,飛身衝向青木悠,其餘四位靈者也一擁而上。
陰狩腳下雷光一閃,手中輕薄的罪歌帶著寒霜般的刀意向青木悠斬去,凌厲之極,殺伐之意極重,一看就是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刀法,同時罪歌上散發出藍汪汪的寒氣,砭人肌骨。
青木悠廣袖一揮,拂開罪歌,他的袖子上多了一道劃痕,而罪歌上則出現了一道不明顯的裂痕,青木悠輕咦了一聲,沒想到這罪歌雖然看上去輕薄易碎,實際上卻極為堅固。
業魔的掌心投影出一個紫色的鍊金陣,他掌心向著青木悠,那陣中陡然射出一根紫雷長槍,青木悠黠然一笑,向後退了一步,忽然,櫻宮林道從一旁出刀,焰啼精準無比地斬在那紫雷槍上,雷槍頓時炸成電弧四散。
“櫻宮林道,你又叛變嗎!”業魔怒髮衝冠地喝道,怒極之下他連“閣下”兩字都懶得加了。
櫻宮林道一臉愕然,似乎也沒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幫青木悠擋招。
這時,夜雨從櫻宮林道身後竄過,漆黑的短劍一揮,斬斷了一根極為隱蔽的附在櫻宮林道身上的靈線,同時大聲說道:“所有人都開啟靈瞳小心點,他的靈線防不勝防,別被當成人偶操縱了。”
忽然,眾人腳下起了一絲冰霧,南境的幾人立刻跳出圈外,不再和青木悠纏鬥。
“嘿,終於好了,寒禎,等你好久啦!”櫻宮林道邊退邊嚷道。
青木悠皺了皺眉,發現四面八方都是白濛濛的一片,連天空都被封鎖住了,空氣中懸浮的冰晶閃耀著光芒,什麼都朦朧不清。
青木悠感覺身體的反應一下子遲鈍了不少,速度也有所下降,他正準備衝出這個冰霧陣,地面和天空,四面八方都凝結出幾米長的白色冰牙,足足有上萬根冰牙潮水一般向青木悠湧來,想把青木悠切碎。
“有點意思,這個結界……倒挺像當年我在冰龍嘴裡時情形的,哈哈哈。”青木悠自言自語道,說完,他身上湧起了土黃色的土之鬥氣,微微弓起身子,猛地像箭一般射出,所過之處的冰牙都被他身上的鬥氣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