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悠再一揮手,這一撥騎兵全部死了,那個偏將的左臂被斬了下來,但這時,那個偏將已經衝到了青木悠面前,偏將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斷刃的刀附上了強大的鬥氣,直插向青木悠的咽喉!
此時,南境軍中隱隱揚起了歡呼聲,但那歡呼聲還未成型,就被掐斷了。
青木悠不躲不閃,腳步都沒移動哪怕是一寸,偏將的斷刀就正好抵在青木悠的咽喉上,隨即,偏將的笑容就凝固了,因為,他的刀,明明就抵在青木悠的咽喉要害上,但卻一絲一毫也不能再前進。
他真的是一個人類嗎?為什麼……他像山一樣無法動搖?這是這位勇敢的南境偏將腦海裡最後閃過的想法。
“嘩啦”這個偏將和座下巨蜥宛如大山驟然崩塌,徹底解體,碎成了上千塊肉塊,就像被切碎的西瓜,鮮紅的液體全部被榨出來,撒了一地,但是近在咫尺的青木悠身上卻一滴也沒沾到。
這場面極為血腥,南境士兵裡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甚至很多心志比較弱計程車兵直接開始嘔吐了。
南境陣前的五個七階靈者卻沒有在意這個偏將的死,他們在意的是,剛剛那個偏將臨死前的一擊,也只是在青木悠的喉嚨上留下了一道白痕而已,就連那白痕,也轉瞬就消失了。
青木悠向前一步道:“還有送死的嗎?”
青木悠身上的勢微微放出,南境二十多萬將士同時感覺到了宛如大海底部的萬鈞重壓,他們的身體和靈魂都是一顫,在他們眼中,青木悠那纖弱的身影彷彿化作了一隻深海黑暗中的異獸,巨大無朋,而兇殘嗜血。
業魔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問道:“統帥夜狼騎的偏將何在?”
一個校尉說道:“我們將軍,在第一次突擊時身先士卒,已經……陣亡了。”
業魔呆了一呆,說道:“那你就是將軍了,現在,將軍,你讓你手下的校尉帶騎兵去衝上去。”
那個校尉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很快地偷眼看了看遠處靜靜站著的青木悠說道:“恐怕沒人敢上了……反正上去也只是被絞碎而已。”
業魔感覺胸口一股悶氣湧上來,大怒道:“什麼!養軍千日用兵一時,你們說不上就不上?信不信我軍法處置,把你們全部殺了!”
那個校尉愣在那裡,神色恍惚地說道:“我……我反正不上了,我是從鬼門關逃出來過一次的人,我再也不想踏進去,那個……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人啊……是怪物,我們將軍就在我面前炸開,碎肉和血‘嘩啦’地灑下來……就像……就像一個被戳破的水球一樣……”
業魔看這個校尉臉色越來越古怪,喝道:“你這樣也算是南境的軍人嗎!”
似乎被業魔的叫聲嚇到了,這個一向沉穩、立功無數的年輕校尉忽然崩潰了,他尖聲叫道:“啊!不……不要殺我……我不要上去,我不想再看見那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