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參加喪禮,除了極少數人著白色衣服,其餘人的衣服都是穿青、黑、玄色。
“對本王的皇子妃不敬,自當受到教訓。”楚雲逸理所當然的開口。若非看出了于丹青的意圖,容不得絲毫打攪,他早就教訓了他們。
那兩人尋聲看去,只見他一身玄色直綴,長身玉立,穩穩的站在於丹青旁邊,衣角不見絲毫飄動。兩人皆是瞪了瞪眼,他的身手之快,實屬罕見,倒是忘了反駁他。
人群中頓時響起陣陣抽氣聲,至於為何抽氣,只有各人自己知曉了。
沒想到他會動手,于丹青微怔,須臾之後對他笑笑,轉身把劍慢慢插回侍衛劍鞘,然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最右邊的楚雲哲,“二皇子殿下,您在血剎門威望很高呢!”
楚雲哲面上含著微微笑意,望著她,眼底隱約有兩簇火花跳動,“安永過獎。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血剎門雖乃江湖門派,仍為我大永子民,對我大永皇室自然存有敬畏之心,本王不過是沾了父皇的光。”
他說得坦蕩自然,眾人看向他的眼神,卻已隱隱怪異。
于丹青頷首,“是,二皇子說的是。”遂又看向瑞王,蹙眉說道,“瑞王,安永沒記錯的話,您是聖上的親兄弟,同樣也是皇室之人,剛剛那個老田怎麼對您出口不遜……”她突然住嘴,低垂著頭慌張請罪,“請瑞王恕罪!安永並非有意冒犯!”
楚雲哲微微眯眼,笑意不變,眼神越發深邃。
近十日不見,她比之前長胖了不少,不再是那種讓人心疼的過於消瘦,眉宇間多了絲女人的風情,整個人更顯嬌媚迷人。
明知她這般裝腔作勢是為了哪般,他卻對她恨不起來,甚至,沉醉於她的狡黠靈巧之中,不可自拔。
事已至此,瑞王心中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對楚雲哲的怨恨又上了一個新臺階,只是苦無證據,也奈何不了他。遂臉色陰沉,冷聲道,“起。”
“多謝瑞王!”于丹青謝恩,抬頭,帶著滿臉的虔誠和苦惱,問道,“瑞王,安永有一事不明,還望瑞王不吝賜教!這些人都是血剎門門徒,江湖人士為何會在貴府?安永待字閨中,從未與他們接觸過,更未結仇,他們為何要在瑞王妃的喪禮上行刺安永?這個丫頭,是哪家府上的下人?”
瑞王沉吟片刻,再三斟酌後,沉聲應道,“安永德才出眾,許是招了他人的妒忌。得知府中今日辦事,知曉你要來,這才早早潛入府中。說來,也是本王治府不嚴,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所幸,你並未受傷,賊人也已盡皆生擒。這些刺客,全部交給你,任你處置。”略一停頓,掃向眾人,“誰認識這個丫頭?”
自然,沒人應聲。
“想必,這丫頭也是刺客。你一併帶走。”瑞王又對於丹青道。
于丹青頷首,略顯失望,“也只有這樣了,我一會便將他們帶回於府,好生問問幕後主使,究竟是誰要殺我。”
京城府尹陳大人皺眉,忍不住開口阻止,“安永縣主,此事,恐有不妥。府中遭了刺客,理應移交府衙審訊,您也知道,臣民府中嚴禁私設刑堂。”
“陳大人多慮了。安永只是帶回去問問,若有必要,自會報官。”楚雲逸淡淡回道。
“是,微臣知道了。”陳大人心頭一鬆,忙恭敬頷首。今日這事,他壓根不願參和,若非身在其位,該做的面子功夫還得做,他早離開了瑞王府,哪至於留下在夾縫中求生存。
于丹青衝陳大人點點頭,“多謝陳大人提點。到時候若是報官,還要麻煩您了。”
陳大人一團正氣,擺擺手,“安永縣主客氣了。本官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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