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人早就已經被朝鮮驅逐,自然不能上岸,因此兩人坐著船在朝鮮沿岸兜兜轉轉1個多月,上又不敢上,回又不敢回去。
秀吉要求兩人最晚在3月作出答覆,可是等到3月中旬秀吉依舊沒有等到兩人的回來,秀吉的耐心已經失去,當即命令松浦鎮信暫代第一陣大將,帶領第一陣渡海,其他各軍團逐次準備渡海。
在釜山港外遊蕩的小西行長和宗義智聽說了秀吉確認對朝鮮武力征伐的訊息,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火速往對馬島趕。
小西行長在對馬島截住了準備帶人出陣的松浦鎮信,接過了第一陣總大將的權利,同時讓宗義智向秀吉稟告了朝鮮“背信棄義”已經轉投【唐國】的訊息。
秀吉當然不知道朝鮮從來都沒有想要做他的帶路黨,前兩天朝鮮隔幾個月就派人來日本問候自己安康,在他看來都是對自己恭順的表現,絲毫沒有覺得這是朝鮮在對自己態度的試探。
因此當宗義智給他帶來朝鮮【背信棄義】的答覆之後,秀吉非常生氣的表示要很很的教訓朝鮮一番。
而這個命令也被很多大名理解為秀吉解除了對朝鮮不能劫掠、侵害之事的命令,最終造成了“慶尚道白骨撐天”的景象。
小西行長於3月20日於對馬島率領1.62萬人,搭乘700餘艘戰場啟航,比歷史上早了23天。
從對馬島到朝鮮的慶尚道釜山浦順風只需要半日可達,根據朝鮮的文書記錄,當時日船“蔽海而來,望之不見其際。”
朝鮮在接到日本對自己不軌的企圖之後,確實對釜山做出了應對,可是眼瞅著兩年過去了,日本的狠話放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朝鮮上下也有了懈怠。
當小西行長的第一陣登入釜山的時候,釜山僉使鄭撥正在絕影島打獵。
絕影島突出於釜山城外,鄭撥幾乎是親眼看著日艦遮天蔽日而來的,那恐怖的景象將他嚇得一溜煙的跑回了釜山城內,匆忙之下整頓士兵和百姓以應對日軍的進攻。
儘管已經接到了秀吉嚴懲朝鮮的命令,不過小西行長來到釜山城下派人詢問守將的投降意願,但是被鄭撥拒絕。
朝鮮的城牆很矮,釜山更是邊境小城,城牆的高度只有2米左右,也就比普通的院牆高一些。
有一點是秀家很不理解的,朝鮮最初是下令了整軍備戰的,可是為什麼不對城牆進行加固呢?這一個問題好像在30年後面對後金侵害的時候又犯了一次。
2米的城高甚至不用日軍做什麼特別的準備,在鐵炮部隊的掩護之下,就有部隊搭著梯子蹬上了城牆。
當然朝鮮軍隊不是沒有作出抵抗的,朝鮮兩班貴族是學習種花儒術禮法青出於藍的地區,君子六藝中的箭術普遍都還不錯,因此有不少日軍就死在了鄭撥等少數將領的手下。
但是少數將領並不足以改變戰局,當天日軍便攻入城內與釜山守軍展開巷戰。
彼時有一名裨將拉著鄭撥就想要撤退,被他怒斥道“男兒死耳,寧可走耶?我當為此城之鬼,其欲去者去!敢有復言者斬!”
鄭撥算是萬曆朝鮮戰爭歷史上,為數不多的有氣節與城同亡的官員。
受其氣勢感染,朝鮮士卒死戰不退在巷戰中給予了日軍很大的殺傷,雙方從20日落日戰至21日早上8時,釜山城為之一靜。
安靜的原因是戰鬥徹底的結束了,根據《吉野甚五左衛門覺書》記載,朝鮮很多民眾收留殘餘的兵卒,憤怒之下上面的下達了屠城的命令。
據記載,日軍殺死了釜山城內所有的男女和貓狗,一共砍下了3萬多顆頭顱,犯下了累累罪行。
釜山淪陷之後,如軍稍事休息便由五島純玄領著本部對邊上西大浦、多大浦進行攻擊,多大浦只是釜山下面的一個小鎮,守兵加上巡捕不過百餘人罷了,在日軍的攻殺下很快也全鎮被屠滅。
釜山的北面是東萊府,這裡是釜山的上級行政單位,東萊府使宋象賢在此駐守,麾下有300來人,他趕緊向北方求援。
慶尚道左兵使李珏聽聞有日軍渡海而來,他以為是尋常的倭寇,兵力不會太多,因此帶著數百步卒南下支援東萊城,又命令東萊邊上的梁山郡守從西面迎擊日軍。
梁山郡守奉命應戰被灰溜溜的打了回來,這才書信給在東萊的李珏說道“賊眾我寡,不可當也!”
李珏聽了梁山郡守的彙報才知道登陸的日軍不是小股倭寇,而是數萬日軍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