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其抬到面部瞄準,以明廷火器對使用者的威脅大於敵人的情況,也沒有士兵敢於把三眼銃抬到在家面部,一炸自己的命肯定沒了。
但是事實上經過考據的三眼銃一直都是腰射武器,明軍也從來沒有將他們抬到面部高的位置對敵人瞄準。
既然不會瞄準,三眼銃的命中率比火繩槍更不知道偏到哪裡去。
而明朝直到16世紀中期與侵害閩浙的倭寇的交戰中,才瞭解了這種神器。
與此同時鐵炮在日本得到迅速推廣,在明朝,鳥銃的發展卻步履維艱。
明政權已是日暮西山,再過不到百年就要翹辮子,根本無力負擔裝備火繩槍的開支。
防具方面,日軍由於御貸具足的政策,足輕都有機會借到鎧甲,因此披甲率較高。至於網路世界盛傳的“日軍竹甲論”是純粹的謠言。
奈良時代日軍基本裝備的就是鐵甲了。甚至連雜兵戴的陣笠都有鐵做的,還刷了厚厚的大漆。
除此之外,武士的鎧甲對槍彈都有一定的防禦能力,著名的舶來板甲南蠻胴因裝備稀少,無法確定是否可在朝鮮戰場見到,但即使是本土的當世具足,都可以擋住子彈。
而反觀明軍甲冑,連他們自己人也看不上。與火器一樣,這樣的局面依舊要歸功於明朝腐敗的官場和不重視工匠的社會結構。
“如下馬地鬥,能捨命頂當,需要盔甲,今我之盔甲,外面新表可觀,內裡鐵葉,一片數個眼,鏽爛惟存鐵形,還是好的,其空落如篩子一般,敵射可透,刀砍可破,是盔甲也不如他。”
這是明軍士卒對工部配發給自己的棉甲的評價,可見其此刻的軍事工業能力實在是腐爛至極。
即使是明軍精銳,披甲率也很低。在松錦之戰後,清軍檢查明軍屍首,發現披甲率不到三分之一。
萬曆朝鮮戰爭時候,明軍在繳獲日軍鎧甲後,明軍羨慕得直流口水。
李如梅向自己父親李成梁彙報時候就曾言:“一向只說倭賊易殺,如此觀之,驍當在今敵之上,今只勢耳,若論軍器,十不當一。”
眾所周知,部曲制度是中國秦漢時候的舊制,部曲本身也相當於將領的私兵,這個制度本應該在上千年的改革中被逐漸淡化。
可是因為明廷制度腐敗,工部不能提供質量穩定的武備,九鎮邊軍和遼東邊軍將領在蒙古和女真部落的騷擾之下,為了保證部隊的戰鬥力,更多的是為了保證自己在戰場上的存活率,很多有會私底下開工坊鍛造甲冑和火器,裝備自己的家丁部隊。
這在《大明律》中是與造反畫等號的,但是在當時的情勢下,前線將領不得不如此行事,而朝廷為了保證自己邊境的安寧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久而久之就導致明末邊軍再一次部曲化的現實。
之後的碧蹄館之戰,李如松的精銳家丁遭受重大傷亡,好在是擊成功擊退了日軍,若是此戰明軍落敗,可能歷史就將改寫。
作為後世歷史愛好者,在翻閱相關典籍和其他歷史學者的論文之後,你會發現在萬曆朝鮮之戰中,朝鮮和明廷明明接受到了多次日方明確的對立態度,可是對於日軍的真實情況知之甚少。
反觀日本方面,秀吉和麾下大名對於明軍和朝鮮的情況瞭解要深入的多。
萬曆朝鮮之戰的勝利從來都是廟堂的勝利,完全是遼東官軍用自己的生命拼出來為明廷續命了50年。
事實證明種花民族之所以千古,都是因為有這些人一代一代的替我們負重前行。
天正20年2月,秀吉在名護屋觀賞大名之間的模擬對陣,對於小西行長和加藤清正的部隊很是滿意。
受到嘉獎的加藤清正非常興奮,向秀吉請示即可渡海入朝的請求,但是被秀吉表示不要著急。
秀吉在等小西行長和宗義智的回覆,他想要最後確認朝鮮是否有意擔任日軍“入唐”的嚮導。
但是與此同時,秀吉命令小西行長等的第一軍團、加藤清正第二軍團和黑田長政第三軍團先一步渡海到對馬島等待。
但是小西行長和宗義智心知肚明,朝鮮是絕對不會做秀吉的嚮導的,好不容易欺瞞了2年的謊言就要衝破,這讓兩人的都不知道怎麼去和秀吉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