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你作出這樣的事情我本不該原諒你,但是誰讓我的你的兄長呢。只要你懸崖勒馬於我一道還於大坂,這個天下我們兄弟一同座又如何?”
秀次本以為自己開出的這個條件極具誘惑性,他想要和秀勝一起平分天下的話自然的假的。在天下人這個位置上,源義經可是被源賴朝追殺到死的。
事實上這個問題秀勝身邊自然也有家臣提醒,表示這只不過是秀次的緩兵之計。
秀勝不瞭解源義經和源賴朝的具體歷史,但是也知道源義經的下場。
更別說他可是得到了茶茶的許諾,將來可以坐上天下人位置的,哪裡需要和你秀次來平分?
秀次既然親自出來勸說自己了,秀勝當然也得給他點面子,親自出列鼓舞士氣:“呸~,逆賊孫七,我哪裡會有你這麼一個兄長。你我皆是豐臣家的臣子,哪裡能生出下克上的想法,你還對得起關白的恩德嗎!”
隨後他又指著自己身後的五七桐紋旗幟說道:“這面五七桐紋是豐臣家的旗幟,對面的孫七你也配用五七桐紋!”
“小吉休要胡言!我一直都是豐臣家的忠臣,只是如今大坂城為奸佞竊據罷了!你與我一道乃是為了撥亂反正!我那句‘天下人’指的是後見的位置!”
秀勝已經佔據言語上的優勢,手握大義的名分,自不需要再和秀次多說,直接轉身對著身後計程車卒們指著那面五七桐紋陣旗說道“我等皆是豐臣家之軍士,享受豐臣家的恩祿。諸君,今日請隨我一道討伐逆賊!”
說罷將手中的長槍高高舉起指向對面的岐阜軍團大聲呵道“衝啊!”
而北岸的秀次自然也不甘示弱,高舉手中的武士刀指揮這全軍向對面衝鋒。
3/4月份正是日本開春的季節,儘管已經是地處上游,但是九龍頭川的水位依舊很高,水勢淹沒到了大腿,甚至有部分地區淹沒到了腰部。
秀勝和秀次都曾被分封在越前國,但是相比較而言秀次最起碼還會下地考察了一些當地的農業發展和領民的生活水平。
秀勝是從來不會下地的,在他看來領民就是一群泥腿子,他都已經忘了自己的爹媽也都是泥腿子出身了。這樣一來他就更不可能瞭解當地的水紋情況。
他選擇的交戰地區在這個季節其實並不適合直接渡河,他的軍隊一衝到九龍頭川之中就因為水勢過高限制住了行動。
而在對面的秀次雖然也指揮了衝鋒,但是最先衝上來的卻是鐵炮眾,他們等的就是這一刻,哪有比陷足在河川中難以行動計程車卒更好的靶子呢?
遊過泳的都知道在自身體重過輕和水位過高的情況下,水會使人出於漂浮臨界點。這個時候如果有外力使人足部脫離地面,人就會順勢漂浮起來。
在九龍頭川之中中槍倒地的北之莊藩士卒,順勢壓倒身旁的足輕身上,一點帶一片的被江水衝向更下游的地方。
下游的水位更深,即便有人能臨時站住腳跟,就又被上游衝下來計程車卒帶走。
先鋒首戰奪魁對岐阜軍士氣的鼓舞是很大的,後面的弓武士、弓足輕開始用各自弓箭拋射箭矢,勢要將越前軍絞殺在九龍頭川之中。
望著成片倒下的越前軍,以及被河水衝向下游的屍體,秀次的嘴角微微上揚,心中不住的唸到“小吉,和我鬥你還嫩了一些。”
越前軍先手兩陣2000餘人甚至連敵人都沒摸到就報銷了近一半,剩下的人哪裡還有繼續泅渡的打算紛紛向後面潰退。
秀勝的反應也很直接,你要是敢退,我就敢拿刀殺人。終於在斬殺十幾個潰兵之後只住了潰勢,這才得以對其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