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必定是早已約定好了時間攻城,只是,他們怕是沒料到自身會發現了這地道,出手阻擾。
所過之處,俱無一合之將。
小兵也沒什麼好掉落,也就些許材料,件把綠裝,氣勁一攝,就盡收入囊中。
所有掉落裡只有著一件略顯奇異的物事,名為螢石。
在這深幽黑暗的地道里,幾是伸手不見五指,又是佈設易燃的引信,一干兵丁都不敢使用火摺子,火把之類來照明,用的就是這以薄紗布包著的螢石。
說起來也不出奇,這螢石就是一種礦物,都沒經過雕琢,參錯不齊的形狀,內裡應是含有磷光物質,受陽光照射後吸收了外部能量,在黑暗中就能發出綠瑩瑩的幽光用以照明。
現實裡常見的夜光手錶那些東西,用的也是近似的塗層。
比夜明珠的光亮是差得多了。
風亦飛也只是隨手丟到了包裹裡,雙目成就了赤煉火瞳,雖仍沒動用銀髮赤瞳的狀態,但夜能視物,所見跟白晝也別太大區別。
估摸著疾行的距離,已是離碎雲淵近了。
此刻,風亦飛憑著靈覺的感應,已是察覺到地面之上,震天價的喊殺聲。
透過厚實的地層,雖顯沉悶細微,但也能知曉戰鬥相當的激烈。
前方,只見十數名兵卒連同一名小尉裝束的軍官聚攏在了一塊。
透過人群的縫隙,能見他們擋在後邊的,是一名錦衣人,正是劉獨峰手下愛將,張五。
風亦飛絲毫不帶猶豫,血霧一展,就撲了過去。
一眾兵丁在那小尉的率領下,呼喝著悍不畏死的反衝而上。
可哪抵得住化血奇功凝出的血霧觸手。
數不勝數的觸手攻擊仿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一卷而過,所有兵丁連那小尉身上都是被刺得跟篩子一樣,滿是血洞,倒地身亡。
張五卻在這時摸出了一張小弓。
弓一張,一彈射出。
風亦飛看得分明,那是一枚金丸。
情知必有古怪,也不硬擋,化出的血霧觸手鋒而轉柔,像是成了一團柔綿的絲絮,包裹了過去。
可那金丸一遇血霧,竟是綻放出了耀目的華光,直如一團熾烈的火焰般暴開,化作難以計數的點點火星,激射流穿,充斥在地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