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七被封禁了內息,對外間發生的事情是全無察覺,待風亦飛站定,他才發現有個蒙面人在牢房外,卻也是淡定自若,沒有一點驚慌之色。
“崔大哥,我們來救你了。”
風亦飛扯下了面巾,信手一掌轟出,強橫的掌勁一掃過,幾根木柱“喀喇喇”的一陣響,斷裂墜下。
還是留了幾分力,避免木塊碎片橫飛,傷著了崔七。
崔七見了風亦飛的面容,這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你怎地來了?”
終究是有過一面之緣,風亦飛出手相助過他一次,刷了波好感,不像一般的正道人士,見著就是冷眉冷眼的橫眉以對。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嘛,你不肯聽勸,我就只有去找救兵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唱歌。”
跟上來的何炮丹鑽進了牢房裡。
崔七道,“我回得來自然就知道大概就折在這裡了,既然如此,難過也這樣過,好過也這樣過,既然是我自找的,求仁得仁,不如好過些過去的好,反正時日無多,我更須過得快活些。”
何炮丹也不繼續囉嗦,伸手就去抓崔七手上的鐐銬。
‘下三濫’何家的人都是精通許多奇門雜學,開鎖那是很尋常的事情。
在何氏兄弟手下學過藝,風亦飛也會這一手,拿根鐵絲就能捅開大部分鎖。
何炮丹與崔七是好友,不用解開蒙面巾,崔七也能聽出他是誰,但卻是把手一縮,
“你們怎麼來劫獄了?阿冬他們呢?”
“放心啦,風兄弟只是迷暈了他們,沒有傷到他們一根毫毛。”何炮丹說著又伸手過去。
崔七甩開了手,仍是不願,“我不能走,我這一走,阿冬他們肯定會被連累!”
“你再不走,雷家的人遲早會害死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阿冬他們幾個敵不過我們,被迷倒了,萬士興那狗官至多是怪罪責罰,想必也不會真個要怎麼處置他們。”何炮丹勸道。
“不行!我豈能因我的事情連累他人。”崔七堅定的說道。
風亦飛已是聽得不耐,一下欺近,連點崔七身上數處穴道。
崔七被封禁了內息,哪有一點反抗之力,這一下被制住,只剩眼珠子能滴溜溜的轉動,縱是不願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何炮丹情知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再耽擱下去,恐會橫生枝節,也不說什麼,徑直動作,解開了崔七手上腳上的鐐銬。
又拉開崔七的衣襟看了看,這輕輕一扯就扯下一些皮肉,血液汨汨滲出。
只見囚衣底下一片血肉模糊,血痂猶新,糊了些黑乎乎的藥物,但依舊可看出,有些傷處帶著炙燒過的痕跡,身軀上幾無一片好肉,沒有皮開肉綻的地方也是青一片,紫一片。
何炮丹倒抽了一口涼氣。
風亦飛也覺震驚,崔七遭遇了酷刑,表面上居然仍是如同沒事人一般。
還好雷家人只是折磨他,沒有一下子把他給殺了。
也虧得牌頭阿冬幾個看顧,有為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