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還挺暖和,有個火盆裡燃著木炭。
兩個獄卒打扮的NP坐在一張桌子旁,神情似是有些驚愕的望了過來。
桌上有些凌亂,放著兩個酒罈,幾道小菜。
其中一個還是有名號的,牌頭阿冬,42級。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酒味,能聽見一個人在哼歌,卻不是這兩個獄卒唱的。
風亦飛毫不猶豫的掠前,塵酥散飛撒而出。
牢頭阿冬叫了出聲,“可是為救崔......”
話都沒說完,就已被風亦飛制住了穴道,翻倒在地。
塵酥散的藥力跟著發作,一下子他就昏迷了過去。
風亦飛咂了咂嘴,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是不在乎追命被人救走啊。
看來何炮丹說得對,追命平日裡為人挺好,跟同僚關係都不錯。
不過,迷都迷倒了,就不去管那麼多了。
他們飲酒作樂也沒個專門的房間,就是在牢房外的一小片空曠的地方擺了張桌子。
這牢獄也著實不大,一眼就能看了個分明,就兩邊各有三間牢房,還不是鐵柵欄的,全是手臂粗的木柱所架構的牢門,相鄰之間以石牆隔開。
以風亦飛的靈覺已聽出,除了這兩個獄卒,這裡就剩那哼歌的人,他在最深處的那間牢裡。
這人的身份已是不言而喻。
身受牢獄之苦,又被人動過刑,還有心情唱歌?
追命也挺豁達的嘛。
何炮丹這才堪堪趕至。
風亦飛朝他招了招手,腳尖一點,縱身掠向最深處的那間牢房。
就這點粗的的木柱子,隨便都可以拍斷,哪需要什麼鑰匙。
到得牢房前,風亦飛就是一怔。
這牢房約莫有一丈見方,三面牆壁都是用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牆角落裡放著一隻糞桶,卻沒有聞到什麼太濃的臭味,但有一股血腥味揮之不散。
裡邊也還算乾淨,角落裡鋪著張草蓆,上邊還有張有些陳舊,但並不破爛的被褥。
披頭散髮的崔七就坐在草蓆旁,自得其樂的哼著小調。
他的面前擺放了一碟花生米,一碟熟牛肉,還有一罈酒。
這坐牢的日子似乎過得還挺不錯。
但他身上的囚衣是血跡斑斑,面容也憔悴了不少,手上腳上都戴著鐵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