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父心裡劃過一絲細小的猜疑,轉念即逝。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信任是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只要是猜疑,就容不得。
不管多轉瞬即逝,也不管多麼小,都很容易將好不容易構建出的信任大廈,摧毀的分崩離析。
於此,戰箏點到即止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孫怡。
“你的桌子在我正對面,隔著好幾米的距離你也能放錯到我桌子裡?”頓了頓,她又道。
“那你還真是錯的挺離譜的呢。”
眼看著戰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諷刺都意味也越來越重,孫母覺得再由著戰箏問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說辭一定會破綻重重,急忙搶著開口。
“戰箏啊,你聽阿姨說,如今小怡已經認識到自己的不對了,你們都是同學,也在一個宿舍一起住那麼久了,舍友之間的情誼可是和普通同學完全不一樣的,阿姨也是過來人,上學時也曾和舍友有過摩擦,但不瞞你說,現在我們室友之間關係特別好,每年都會聚一聚呢!看在小怡和你面對面住兩年多的份兒上,你就給阿姨一個面子,原諒她的小小失誤吧。”
戰箏摸著下巴,不說話。
她在想,孫母有什麼面子?
鈔能力:“不愧是從政的!這嘴簡直就是騙人的鬼!”
“?”
鈔能力:“大佬有所不知,我剛才查了一下,孫怡的爸爸是Z市下屬的某個縣的縣高官,政客家屬什麼的,都和政客一樣,很狡猾的!”
怪不得能屈能伸,如此善於變通!戰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