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是要提醒王右軍,其因為一手行書而名揚天下,世人所稱讚的,都是右軍之清貴飄逸。
如今右軍更應該遵循之前的山林雅趣之志,不要徘徊於權力爭鬥之中,恐怕會玷汙了右軍的清名,可對?”
杜英卻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餘隻是想要告訴右軍,他家門口都有什麼,餘心中一清二楚,所以現在再不抓緊從關中拍拍屁股走人的話,那就別怪餘不客氣了,早晚會到會稽郡,將那門前洗硯池佔為己有。”
謝道韞的秀眉輕挑,聽到杜英略帶著殺伐果斷之氣的話,她反倒是沒有升起來奇怪的感覺。
這才是自己心中懷天下清平之志,並且打算以一己之力踐行之的夫君應該有的心思和態度。
諸如右軍的《池中物》這種彎彎繞的思想表達方式,杜英本就應該不屑。
“會稽王氏府邸門前,好像沒有洗硯池吧?”謝道韞露出猶豫的神色。
杜英怔了怔,他明明記得他去過,也看到過。
莫非是後人假冒偽劣?
不過旋即杜英就察覺到謝道韞輕輕翹起的嘴角。
似笑非笑,讓本就秀美絕倫的佳人,看上去更多幾分可愛。
秀色可餐。
杜英也頓時醒悟,這丫頭擺明了是在騙自己。
他當即大吼一聲,直接撲了上去,一下子將謝道韞撲倒在軟墊上。
兩個人滾作一團。
驟然被這傢伙壓住,謝道韞驚詫之餘,連連伸手輕輕捶打杜英:
“夫君!杜郎!這衣服上面珠玉頗多,莫要弄壞了!”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幾句,便感覺到有一隻手熟練地拉松腰帶,然後順著衣衫之間的縫隙滑了進來。
謝道韞一時默然,這傢伙的手法也越來越熟練了······
雖然動作微微有些抗拒,手仍然在輕輕推著杜英的胸口,但是實際上謝道韞的這些許若有若無的反抗,根本沒有太大的意義。
大概唯一的作用就是刺激著杜英的雙手愈發縱橫遊走。
片刻之後,連這隻手都變成了環住杜英的腰。